瓷制的小锅,是他知道我痛经后买的,说要每周给我熬一次滋补汤。
衣帽间是他设计的,因为看到短视频软件上我点赞过的高跟鞋摩天轮。
实装之后我笑他装的彩灯潮过了头,他却搂着我的腰讨奖励。
我和他大学认识,后面因为工作异地了一年。
那时他追我花了不少工夫。
他表白时说,看我在辩论赛上和别人打得有来有回,很有气势。
那时候他眼里的我,在闪闪发光。
可现在他却嫌我强势。
他眼里的光,竟然刺痛了他。
我一点点收拾东西,一点点从回忆里抽离出去。
等收拾完,才发现我和他的七年,不过也就一个半人高的纸箱。
我正烦恼怎样把这纸箱拖出去扔掉,门被推开了。
闺蜜谢橙风风火火跑进来。
一见她,我强装了许久的坚强彻底垮掉,鼻子酸得不行。
谢橙给我一个拥抱,大力搂了搂我,“早知道我就去给你当伴娘了,也不至于你孤立无援。”
她讨厌徐开洲很久了,讨厌他优柔寡断不肯放下前女友,讨厌到不想来参加我的婚礼。
她还放下狠话说,我嫁给他一定会后悔。
说难听一点,安悦活着还好,安悦要是死了,我怎么争得过一个死人。
为此她和我决裂。
现在看来,她一语中的。
我多庆幸还能找回这样一个朋友。
有谢橙在,日子也不算难熬。
她之前特意申请出差,避开了我结婚。
但飞机刚落地就听说出了这样的事,怕我一个人躲着哭,忙跑来找我。
甚至休了年假陪我,把我感动得不行。
她张罗着要给我介绍对象那天,徐开洲上门了。
我冷笑,贱人上门,我不得好好关门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