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前余化仗着秘法频频行凶,他的手段被人察觉,也不是无人能够破解,上河县的余家便有办法,不过此去上河县路途遥远,去请人来去需得几日……”
吴老爷又同刘司长去看了一次,刘司长试了试也是束手无策:
“他的气息被污染,与国运已是偏离了,叫我的手段难以施展。”
“……”
一旁忙碌的是太常司的医官荀大夫,同样满头大汗:
“余化的邪术我难以对付,只能以药阻挡邪寒侵害孟举人的身体,帮他缓解而已。此状根源还在神魂交锋之上,主要还是看孟举人自身能不能捱过去,接下来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
眼看孟行的状况却毫无起色,吴老爷更是忧心。
眼下只能加强对孟行的保护,再与城防司的刘司长出去商议。
孟行在吴府里面出了事,吴老爷知道这件事没有说法的话,恐怕没办法揭过去。
而孟行这边情况不容乐观,冰冷的邪气无穷无尽不知从何处而来,令他身上的热量不断流失,身体无尽的冰寒,令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嗡嗡嗡!
鼎势震颤,提醒着危机。
孟行瞬间惊醒,连忙运起鼎势大烹之状,以身体底火苦苦支撑,不使身体彻底冰冻。
此时在他的灵觉之中,也生着巨大危机。
孟行化为一口大鼎,一点火光在鼎下燃烧,这是他的生命之火,保持了大鼎的一点温度,而在鼎上方,则是源源不绝的邪寒之气落下,似乎有无穷无尽。
如果他的生命之火被邪寒之气扑灭,也代表他的肉身僵毙,就此死去。
火光渐渐微弱,这样危险的状况,孟行立刻用出自己的拿手本事,祭祀国运。
然而最为糟糕的情况生了,他祭祀国运的时候,竟然得不到一丁点的回应,好像突然间与国运失去了联系。
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将他与国运隔绝。
孟行的英灵之眼乱看,只见上方灰蒙蒙一片,他的英灵之耳倾,听到上方呜呜咽咽:
“我死的好苦啊……好苦啊……好苦……”
“……谁在吓唬我!”
“我好苦啊……”
上方灰蒙蒙的雾气一片片脱离,似乎找到目标朝着鼎下的火光飘来。
它们围在鼎下的火光周围,飘飘荡荡,状似欣喜:
“好暖和……好暖和……”
它们越靠近,使火光越来越微弱,孟行暴怒起来:
“滚开!”
嗡嗡嗡!
嗡嗡嗡!
大鼎颤动,出惊骇的声响将它们迫开,灰雾们惊慌逃离,惧怕却又贪婪看着火光,恋栈不去:
“给我……给我……”
“……”
孟行忽然想起刺杀他的诡异刺客,最后悬在空中的头颅,一对尤要看向他的死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