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灿然一笑:“公公心若磐石。”
慕容初夏其实知道瑾仙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他是真的心智坚定。
大梁灭国是他们擅动侵略,自作自受,可是近三十多年他们前进犯北离那次,却是在北离留下来时间都磨不灭的罪孽。
她找过瑾仙的身世,他是太安帝时期沈将军的孩子。
沈家的孩子。
而淮安沈家也是自前朝大秦便传承下来的世家,只是改朝之时曾一度分裂。
一嫡脉隐于苏州一代安家,为淮安沈家,其余零散各地,不知其踪。
她父亲沈容澈不是沈家一支,但是沈静舟是。
他本应该是昔日的世家公子,流连江湖,打马风流,但是如今的他却是个太监。哪怕是一个最有权势的太监。
所以,对于她的心动,他也心若磐石。
可她却也正是因为他的心若磐石,他的负责,他的珍重而更加心动。
剑身回暖(修改)
本该成为过客的人被她强自拉到了自己身边,那人教她练剑,护她周全,对于他负责不起的心悦从来都是不给一丝余地却不难堪的拒绝。
若是他们的初见不是这么阴差阳错,或许慕容初夏现在就可以一步步把人撩到自己身边了。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慕容初夏骨子里隐隐是自傲的,她看不上那些平庸的灵魂。
于是,那个初夏的惊艳,便似乎烙上了印。
她恋上了仙,那么其他人又如何入眼?
慕容初夏听到瑾仙在问:“你去过昆仑么,那是个很冷很冷的地方,终年落雪,雪落下来千年都不会化。我在那里练了六年的剑,我的心早已跟昆仑山的雪一样冷了。心魔引对我来说没有用。”
但是,她知道瑾仙不是在问谁,他只是在说一段往事。或许,是留了遗憾。
他把自己的心变冷,变狠,平时却是个再温和不过的人,对身边的人向来很是宠溺包容。
他说道,“死吧!”
那冒着霜气的一剑击出,霜痕四逸,冰蓝霜白的剑身带着刺骨的寒意向前递出,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势。
但是剑身却忽然被一只纤纤素手握住了。
血肉割破。
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慕容初夏系着那青色的披风,烟青拂过山水,却并没有直接对立着拦下那一剑,只是从瑾仙侧边伸出了手。
她站的位置是与他并肩。
她的声音轻轻:“不愿意出手,其实你可以相信我,我来解决。”
剑身上抓得那只手很用力,用力的想要把剑从瑾仙手中拿走。于是,鲜血也会因为而继续流出。
可是,一个剑客又怎么会松开他手中的剑?除非……
他不舍得了。
慕容初夏对着瑾仙露出一个很美的笑,眉眼弯弯,不是之前那样习惯或者刻意计算的笑,很是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