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握稳扫帚,扫帚一下就到了王建国手里,只见他拿起扫帚一下扫了一大片,看到这个场景,刘秀珍张了张嘴,有些不自在的说:“大哥,这也太麻烦你了。”
“扫个地麻烦啥,去休息吧。”
王建国话音一落,他旁边就干净了一大块,刘秀珍看了看,最后扫了眼女儿和儿子,看他们不住的打哈欠,而且自己也是浑身疲惫,只好说道:“那行吧,我们也不跟你客气了。”
这人养尊处优久了,干起活来还真是不得劲,这才几句话的时间啊,这地都快被晓晓她大伯扫完了。
“一家人客气啥,快去吧!等会醒了来吃饭。”
看她们进去,王建国用不到五分钟的速度,就把这院子打扫干净了,赶紧就跑到厨房,把温着的腊八粥给端下来,然后就开始添火。打算等晚一点再煮饭。实际上,因为王建军们要来,王建国早早的把饭煮好,不过因为他们来的早了点,菜只炒了一点,不过现在他们也吃不上,所以他打算晚点再炒菜。
天上雾蒙蒙一片,渐渐黑了下来,王建国把火上煨着的汤端下来的时候,就去喊王建军们吃饭。
他还特地去叫了他爸妈过来,有时候该的孝顺还是得孝顺,面子上至少要过得去,一家人还是分家之后首次聚在一起,像是摒弃前嫌似的,老爷子很高兴。
人老了,就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看着越来越不成器的幺儿,他私心里是希望他那个出息的二儿子拉拉他的,但是以前的教训他也没忘,所以他只是试探性的问了一下,桌上瞬间安静下来,王建兵一家感觉很不自在,低着头装鹌鹑。
王长根有些期待的看着二儿子,当看到二儿子脸上的漠然后,他止住了话题,算了算了,趁他现在还在还是多帮帮吧!
王建国看着局面陷入尴尬,只好转移话题,“建军,晓晓和林墨还在镇里?”
“嗯,他们明天过来。”
说完王建军看了看王长根,看着他还穿着破破旧旧的衣服,皱了皱眉,问:“爸,你咋没穿我们给你买的新衣服呢?”
王长根拿着烟管的手顿了一下,回道:“那衣服太贵了,怕碰脏了。”
哪有机会穿,这几天还得侍弄那些白菜。
王建军听了,不赞同的道:“怕什么,碰脏了再买就是了。”
王长根点点头“说的是,明天穿明天穿。”
一家人尴尬而又不自在的吃着饭,虽然时间把过去的龃龉都快要洗刷完了,但是最伤人的东西却永远扎在心上。
晚饭过后,王建军也跟他们说了晓晓订婚的事,一圈人围在火炉边,王长根吸了口旱烟,问道:“订的是哪家?”
“下林村的林墨。”
“他是当兵的吧?”
他想起这个小伙子了,听说挺有出息的。
“嗯”
“当兵的好,当兵的好”
王长根嘴里不住念叨着。
闲谈了一会儿,王长根就说要回去了,天已经黑了,路也不太好走,王建国和王建军打着等送他们回去。
回来的路上,王建军忍不住说道:“爸变化真大!”
过去了这么多年,王建军对父亲的再多不平也只化成了如今的一句感叹,真的是老了!
“对啊,老了。”
“他现在还在干活?”
王建军想起刚刚看到他穿的那个衣服,上面还沾了很多泥土,像是刚从地里回来一般。
王建国点点头,他也劝过,但没有效果,王长根还是要去干。
“唉!”
王建军叹了口气,都70多岁的人了,咋还不注意呢。
“老爷子这是帮老三呢。”
王建国话一出,王建军就默然了,虽然对王建兵一直心存芥蒂,但他们也不是没帮过他,要王建军说实话,他这个三弟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干啥啥不成,一无是处。
“唉,不管了,我们还是谈谈晓晓订婚的事吧!”
王建国和王建军敲定明天找林家人商量一下,尽早把事订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后,林家人就来了,互相寒暄了会,就开始谈正事,不得不说林家人很有诚意,他们已经找人对过两人的生辰八字了,黄道吉日也选好了,就等双方敲定好了。
两家协商了一会儿,决定腊月十八办订婚宴,两家都办,各请亲戚朋友。因为时间很紧,两家一敲定这个事,就开始动作起来。
村里人订婚不像他们一样,他们都是只弄几桌,邀几个亲戚朋友,吃个饭,杀鸡杀鸭,不像他们这样,像是结婚似的,杀猪宰羊,两处都办事。
在两家人火急火燎的忙活下,订婚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订婚的那天也快到了。订婚这天,让他们想不到的是,竟然出了一件很不美妙的事。
八零致富小能手(三十四)
订婚这天,王建国家四点钟灯就亮了起来,院子里开始有人走动,随着天色渐亮,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这些都是跟王建国家比较亲近的亲戚朋友。
他们本来是来帮忙的,在知道王建国们请了大饭店的厨师后,都坐在炉子边烤火闲聊去了。
他们这边结婚,一般是女方这边先摆酒,傍晚5、6点男方来接亲,然后隔天凌晨两三点才接回去,不过,现在是订婚,相当于把这边的结婚程序给简化了。
中午十一二点,林墨那边的人就来了。
看到接亲的来了,村里的很多小孩子就大喊:“哦,新郎官来了!”
一骨碌全围着他们,要糖要红包。林墨身边的一位兄弟扯开一个糖袋子,一人抓了一把。
终于到了大门外,结果就看到门口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十多个大碗,装的满满当当的白酒。还有一帮人守着,嚷嚷着不喝完不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