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蹲下身子抱着小苍麻衣什么也没说,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小山茉莉亚第一次看清了她隐藏在刘海下的长相,惊讶油然而生。
眉目如画,肤如凝脂,连流泪的表情都让人觉得充满美感,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惊讶一瞬而过,她拿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小苍麻衣。
她大概知道小苍麻衣为什么会遇到刚才那种猥琐男了,说简单点就是美丽之罪,纠起底层逻辑真正让那些畜生言语轻慢、动作轻浮的是他们本身的恶。
如果没有流出这些视频,小苍麻衣是众人无法摘下的高岭之花,这些畜生会披着人皮伪装成人的模样。
但是有了这些流言,就如同利刃划开了他们伪装的人皮,透漏出里边真实恶臭的模样,他们不在被人皮约束心中的恶,这一刻他们不用再担心道德的谴责,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欺辱一个女孩子,因为公众的力量不再无条件的维护这个女孩,就像女生半夜被变态尾随会有人质疑她为什么要半夜出去一样。
而这些禽兽也能想象的到,即使是这些不知真假的视频,也会有人出来替他们开脱辩驳,有些人就是喜欢站在加害者的角度找被害者的问题,甚至会拿那些大话替加害者开脱,什么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只要他们在得逞后露出被迫无奈的表情,说出这些人想听的话包装自己就好,欺负一个女孩子的成本在这一刻被拉的很低。
毛利兰和小山茉莉亚一同送小苍麻衣回到病房,偌大的病房却没有一个人,问过才知道,原来是小苍麻衣的父母也厌烦流言蜚语,白天回家躲躲,等晚上再过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
毛利兰劝道:“小苍学姐,这不是你的问题,一味地忍让并不会让你变得好受,我们报警吧。”
小苍麻衣眼神无助:“可是,爸爸和妈妈都说,等我出院了就好了,时间长了就没人记得这件事,如果报警的话,有可能会上社会新闻,到时候就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而且,姐姐马上也要结婚了,我不能让流言影响她。”
小山茉莉亚安慰她:“小苍小姐不用自责,别人伤害你,不是你的错。”
小仓麻衣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脸色惨白,她的左手捂在右手的伤疤上,以前的勋章像小丑一样嘲笑着她自己,像把锋利无比的箭矢,箭头直指她自己。
毛利兰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说:“我打电话给新一问下,如果是他的话肯定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要,我不想再被认识的人知道这件事了。”
小苍麻衣出声制止她。
小山茉莉亚见毛利兰放弃也暗自松了口气,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死亡,她怕发生柯学效应,建议道:“我们可以自己查,就算不报警,也要知道是谁做的,这样才能避免被犯人再次伤害。”
小苍麻衣思考片刻,点头同意。
“小苍小姐可以和我们一起找医院协商下,看那边能不能查一下小苍小姐以前住的那间病房案发前后都有谁住过,走廊上也装有监控,我们可以看下那期间有没有可疑的人去过病房,想要偷拍,犯人肯定是要自己进过病房才行。”
小山茉莉亚提议。
警视厅搜查一课,工藤新一和松田阵平结合目前到手的卷宗,以及多方询查到的资料对这个案子进行复盘和推敲,经过一天的磨合,松田阵平不在像一开始那样小看工藤新一,他相信假以时日这个少年一定能成为一位优秀的侦探,虽然现在还稍显稚嫩,但敏锐的嗅觉,优秀的洞察力,无一不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
终于,时间到1月6日。
一大早,警视厅搜查一课收到了来自于爆炸犯的挑衅传真,不在是阿拉伯数字,而是挑战宣言。
我们是一群圆桌骑士,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注意了,在今天的正午与14点,我们将以战友的项上人头作为点燃庆祝的火花。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阻止我们,我们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您的大驾。
松田阵平和工藤新一对视一眼,72号座位的话,只有那个地方了——杯户商场摩天轮。
与此同时米花中央医院,经过一天的问询与调查小山茉莉亚三人也锁定了偷拍犯。
“现在嫌疑人有三个,同一病房的龟梨夫人,误入小苍学姐病房的源光次郎以及那天去病房执勤的护士小松知慧子。”
毛利兰把三张照片放在床上,问小仓麻衣:“小苍学姐,你和这三个人关系怎么样?”
在日本色情行业确实发达,但对于个人隐私却是十分看重,由于地铁痴汉事件频发,对于偷拍几乎是零容忍。毛利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说服小苍麻衣就算不报警也要走法律程序,将犯人诉诸法庭,毛利兰昨天晚上咨询了律师界的翘楚妃英理女士,女王大人表示完全可以开庭不公开审理,并表示自己愿意免费受理这件案子,一定会让法官按照最高年限宣判。
小仓麻衣回忆了下被偷拍视频那天的情形说:“我刚来的时候见医院对面超市有新品种的猫粮就买了点,想着等上学了可以喂凯撒(学校附近的流浪猫),龟梨夫人住院期间,她儿子经常放学来找她,那孩子以为是零食,勿食了一点,其实,人吃猫粮是没事的,但是当时龟梨夫人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把猫粮整撒了。
当天是小松护士执勤,因为猫粮到处都是,所以打扫的时候也生气了,我也不想以后再有其他麻烦,所以就想着干脆喂给医院的流浪猫就好了,就趁中午吃完饭去找猫,之后就没有因为什么事争吵过了,这位源先生我只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大概是一个月前,不过他当时好像找错人了,完全没有印象。”
“龟梨夫人的儿子经常来找她吗?”
小山茉莉亚皱眉问道:“可是我们查看走廊上的监控并没有看到过除这三人之外的人在那段时间去你当时的病房。”
“我当时的病房是在一楼,最靠西那边的防护栏是可以取下来的,龟梨夫人家的孩子有点太皮了,他在最初来过一次之后就发现了这一点,从那之后就经常这么干,龟梨夫人也说过他好多次,但是没有效果。”
“龟梨夫人的儿子多高?”
小山茉莉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