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夏泽笙脸色有些惨白,却还是追问,“给我一个理由。”
有什么理由呢?
秦骥沉默。
因为爱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东西。
它很自我,很自私,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可以摧毁。
因为它无意义且抽象。
既不能用金钱等价衡量,也无法用任何物质获取。
因为它风险极高。
倾尽所有都无法回本,往往伴随着痛苦和伤害,任何人都能轻易践踏。
没哪个成功的商人会把爱作为砝码放在交易的天平上。
而他……恰恰是个商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夏泽笙又一次质问,“还是说你再想怎么敷衍我会更便利一些?”
“不。”
秦骥缓缓开口,“我永远不会敷衍你。”
夏泽笙刚才热烈的眼神已经开始降温了,听到他的话,讥讽地笑了笑:“是吗?你是不是想找个完美的借口。我可以给你借口。”
“你可以说,我们之间本来也没什么承诺,上床是我求来的。你是被迫的。”
“你还可以说,营业就是营业,入戏太深是我的问题,你不能负责。”
“又或者,你直接一些。我们之间只是玩玩,何必这么认真。”
夏泽笙的话很难听。
秦骥道:“抱歉。”
“我不想听你再说这两个字了。”
夏泽笙有些心灰意冷,自嘲笑了一声。
“算了。我跟你在这儿胡闹什么呢?太荒谬了。”
夏泽笙走到门口,他打开了门,走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秦骥感觉自己心底的刺痛感更重了。
他按了按那里,疼痛感并没有好一些,甚至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但是他说了实话。
这没有问题。
他暗自说服自己。
他在黑暗里站了片刻,具体多久,他不太记得了,然后转身打开了台灯。今天在泰和娱乐耽搁了一整天,他的工作进度严重滞后,需要尽快加急处理。
这会是一个很漫长的夜晚……
在秦骥开始思考如何对工作进行划分的时候,他听见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回头去看。
夏泽笙回来了。
他反锁了身后的房门。
秦骥愣了愣:“你怎么……”
“你说你不爱我。”
“我只是——”
“你撒谎!”
夏泽笙打断了他的话,他像是被点燃的火山,眼睛里燃烧着犹如岩浆怒火,一步一步逼近。
“你本来打算跟我离婚,因为我事业出现危机,就忽然改约。”
“……那是因为,我有这个需要。”
“郭明喆吗?如果我没有见过他,那我可能会相信你所谓的不得不跟我营业的谎言。我不是傻瓜。”
秦骥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