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道:“黄统制患病与下官终日在此并不出城!这是赋人诡计假冒青州兵下官可以力保。已申辨到枢密院了不可造次!”
牛都监道:“他假推患病潜到哪里通谋劫寨大三军亲眼见的。太守你先有文书知会也要连坐!”
喝令军士推着囚车竟去。太守嗟叹不已。
却萧让见黄信拿了如飞回到山寨报知。栾廷玉即五百喽啰引孙立、扈成、阮七理伏在青州来路。等到次日只见牛都监气昂昂骑在马上兵士簇拥囚车前来。林子里一棒锣声闪出四骑马五百喽啰一字儿摆开阮七道:“知事的留下买路钱放你过去。”
牛都监大怒道:“我是济州上司官哪有买路钱与你这伙草寇!辄敢大胆!”
阮七道:“莫你这蠢牛便是宋官家在此经过也要脱下平天冠做当头。”
牛都监也不回言把泼风刀对面砍来。栾廷玉挺枪接住孙立又提虎眼钢鞭横打过来牛都监抵当不住拍马便走。阮七、扈成早打开囚车放出黄信。栾廷玉见牛都监走了也不追赶。黄信骑了喽啰一匹马回到山寨一齐拜见。黄信致谢道:“这位好汉是谁?来救可的性命!”
孙立道:“是祝家庄上教师栾廷玉与我同学武艺的弟兄除授登州都统制请来做山寨之主。”
指扈成道:“是扈三娘哥子扈成这条妙计是他定的。”
对蒋敬道:“兄弟你假冒我得好!”
蒋敬道:“若不是假冒兄长在青州做官威风凛凛哪肯到山寨里来?”
众人齐笑起来。萧让道:“我苦口劝你只管迟疑谁知祸在顷刻!”
黄信道:“多蒙列位救拔从此死心蹋地了只是负了太守一片好心。”
当下大排筵宴与黄信庆贺。连夜差人下山迎取黄信家眷。
酒至半酣安道全道:“萧、金二位为着可无辜受累赖众弟兄救得上山只为两家宅眷寄在闻焕章庄上不通音信两地挂心。连日见山寨有事不敢起。今日宁静意欲到哪里接来无有亲信人可托自已下山恐人认得不便。只有穆兄弟初到身上没事央烦走一次不知意下若何?”
穆春道:“兄弟们总是一般明早便去。”
安道全大喜。当夜席散安道全修了书札封一百两银子相谢闻焕章。萧让、金大坚各有家信穆春就下山。安道全道:“闻焕章庄上离东昌十里地名安乐村在官道边。门前一座石桥有株古梅横过来便是。”
穆春道:“不消细路在口边。”
挂口腰刀提条朴刀背上包裹作别下山。
在路不消几日到了安乐村问到闻焕章家有个厮出来问道:“客官哪里?到此何事?”
穆春道:“访闻先生的。有安道全、萧、金二位家信在此。”
萧、金两个娘子因久无音耗甚是耽心有家信自走出来。穆春向前施礼。萧、金娘子问道:“客官上姓?家信在哪里寄来的?可曾亲见我们官人么?”
穆春道:“我便是梁山泊上遮拦穆春。二位哥哥俱在登云山寨里恐二位嫂子记念特要我来迎接二位嫂子到哪里去。”
就把家信递过萧、金娘子道:“原来是穆家叔叔。虽在山寨多年不曾会面故不认得有劳叔叔远来。闻先生为着我们有些事故到东昌府去了敢怕晚上回来。我们这几日如坐针毡如今有了音信万分之美了。叔叔请坐。”
转到里面整顿午饭叫厮搬出来吃了。
穆春坐到将晚闻焕章才来。相见罢穆春道:“可从登云山来有安道全书札在此。”
打开包裹取银子一并送过。闻焕章看了书中来意道:“足下高姓是穆一向久慕的。安先生送银子来便是客套了。”
穆春道:“教可致意略表寸心。”
闻焕章收进搬出酒肴相待道:“生一心耿直路见不平长受人之累。蒙安先生托萧、金二位宅眷在家萧姐与女情投意合如嫡姐妹一般终日做些女工针指闲时吟诗写字。萧、金二位娘子俱各贤淑竟是异姓骨肉。只为有一朋友姓仲字子霞是个风雅之士。前边夫人生下一子甫得六岁夫人不幸得病身亡。那仲子霞囚中馈无人幼子没人抚养只得续娶了一个姓胡的。那胡氏是再醮之妇凶悍异常性情恶劣。那前边的夫人聪明贤达知书识理夫妻相敬如宾。子霞当初看做世间极平常的道理也就不知不觉过了。谁知续娶那胡氏这般暴戾大不相合。被媒人所误只得无可奈何。在家一日也住不得因有个旧友升任西川采访使请他为记室把儿子送在生处读书。子霞出门之后胡氏就唤前夫之子绰号焦面鬼来家同住。那焦面鬼禀了母气一狠毒不仁唆着母亲百般凌辱竟把仲子霞幼子磨灭死了占了他家私一窝的快活。生其实可怜那孩子受屈而死未免了几句公道话冲撞了他。这胡氏阴险之极并不怒反央人来求女的庚帖聘做媳妇。又对人:‘不肯时就把他的阴事到东京报怕他不连夜自己送过来!’我一闻知气得昏。我这女儿要觅个快婿倚托终身。多有豪门世族要来聘定一概谢绝。怎肯与焦面鬼为配?不要他庸恶陋劣无赖人只是那胡氏天下第一个恶妇怎肯送到他手中磨折!回绝了他。果然那焦面鬼到开封府呈道是窝匿反寇家室纵放钦犯逆天大罪。行文到东昌府提人。我寻思提到开封府自有宿太尉营救料没大事。只为受了安先生万金重托岂肯使二位娘子去出头露面?这叫做‘为人谋而不忠’了。正在万难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