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吗?”
孟真手中的刀一滑,下巴很快的渗出一条血痕,冬月赶紧拿毛将他的伤口捂住。
“你问这做什么?”
冬月不安的看着他,很小声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哎呀,我是想假如假如你不讨厌我,我也不讨厌你,那也许我们可以当真的夫妻。”
孟真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冬月猜不出他怎么想,只能鼓起勇气再问“你觉得呢?”
&36807;&20102;半晌,他还是没有反应,冬月有些窘迫的往后退, “你不想也没关系啦!我只是问问而己。”
孟真突地伸手将她抓回来,抬起她的头低声询问“你确定?”
“我”
冬月的心跳不觉加快,他的脸已经刮干净了,露出刚毅的下巴。当然,那两片她偷亲过的唇此刻是看得更清楚了。
她舔舔唇,力持镇定的道“这几天我都和你睡在一起,有谁会认为我们两个是清白的?而且你们这里不是很流行什么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
言下之意就是说她只是为了报恩。孟真胸口又是一阵郁闷,他松开她,淡漠的道“你不用为了报恩勉强自己。”
见他转身清洗刀子,冬月懊恼地知道自己的话伤了他,可是她不是这个意思的。她挫败的低下头,双手绞在一起,半天才低声吐出一句“我不是为了报恩。”
孟真仍是没转过身。
冬月见状沮丧万分,也许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司徒静云虽然死了,但他或许根本忘不了她,要不然怎会过了这么多年仍未娶妻?而她这个孟夫人的头衔还是玉泉镇的人硬逼他娶亲才得来的。
她鼻头一酸,那女人都死了,教她怎么跟一个死人争?反正没有他在,她还不是完好无恙的在这时代过了一年。也许她该为自己的出路打算了,总不能赖他一辈子 收拾了碗筷,冬月无声的走下楼去。
爱情是不能当饭吃的。
不知这句话是谁说的,筒直是至理名言。
冬月望着窗外的梅花沉思,本来她还想和他做一世夫妻的,但孟真心底还念着司徒静云,她没那么大的度量能忍受自己老公心底老想着另一个女人,这样在嫉妒中过一辈子。她迟早会得内伤的事实上,她现在内伤已经很深。长痛不如短痛,她和他迟早都会分开的,既然如此,不如早点分开。
和他分开后,玉泉镇那里是不能回去了,不然流言肯定满天飞。或许她能在长安找到份工作。这儿如此繁荣,总会有肯用她的人吧。
冬月趴在窗台上轻叹了口气,有些心灰意懒。
孟真此时开门走了进来,冬月回过头瞧见他一身外出的打扮,心中隐隐浮现不安。
“你要出门?”
虽然才想着要和他分开,但不是现在啊!她还想和他多相处一些日子,多看他几眼的。
“我到关外几天。”
他今早进宫面圣,如他师弟所愿,自行讨了去见赫连鹰的差事。
“喔。”
冬月起身帮他整理行囊,在心中哀悼自己才要开始便触礁的爱情。
孟真见她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便道:“叫念秋与你作伴她应该明天就会到了。”
望着她坐在床边的身影,他忍不住兴起想碰她的渴望,只是紧绷着身体,任疼侵蚀全身。他越来越想要她了,他毕竟是个男人,不是圣人,可是眼前的女人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而他该死的再也不想夜夜和她同床共枕却不能碰她,所以才决定出关,至少这祥他晚上能睡得安稳,不会因为渴望她而彻夜无眠。
“是吗?”
冬月抬头看他,眼中透着迷惘。他这样做,是表示关心她吗?
孟真怀疑她是否知道她仰头的模样有多么性感。那白玉般的颈项像是邀请他品尝,未擦胭脂的唇有着粉红的色泽,受伤那天的记忆迅速窜进脑海,要命的提醒了他那粉红色的小嘴吻起来有多柔软。
懊死!他再留下来,不是会强占了她,就是会充血而死。这女人完全不知道她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她看起来就像只无辜的小猫。
“恩。”
孟真僵硬的点头,面无表情的接过她整理好的包袱。“我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