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眠感到好疼啊,他没有力气再多想其它。
时眠闭上了眼睛,恍惚间,他想起了自己包包里的药片。
刚刚在翻找衣物的时候看到的。
时眠借口拿东西,去了房间里把那药片拿出来,然后服了两片。
果然,疼痛缓解了不少。
时眠也留意到,这个房间里没有一件物品是裴寒声的,这就表示,他和裴寒声这次度假并没有住在一起。
从前总是形影不离的两个人除了裴寒声出差,根本就没有分开睡过。
这种落差让时眠的心脏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突然没有勇气出去面对裴寒声了。
时眠坐在地上,挨着床头,因为服用了药物的关系,也加上身体上的疲惫,他靠在床边慢慢地睡着了。
裴寒声没有再找他,而是江宁辛看到时眠一直没有出来,不由地说了一句:“不会有什么事吧……”
裴寒声说:“能有什么事?”
眼看江宁辛担心且纠结,这时,一直没有插嘴的唐岑忍不住说了一下自己的听闻。
他对江宁辛说:“我在烧烤的时候听他们当中的人说,那天看到时先生……送饭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此时,裴寒声波澜不惊的神色里起了一丝涟漪。
江宁辛率先追问道:“怎么回事?什么滚下楼梯?”
因为心急,他不由自主地泄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情绪。
唐岑慢慢地说:“其实,我也只是听到了一点,他们说那天时先生从楼梯上滚下去后,头还嗑流血了……”
唐岑看到裴寒声的脸色越来越黑,说话渐渐失去了底气,“所以……是不是因为嗑到头才变得有点奇怪……”
江宁辛认为唐岑的猜测并非没有道理,此时,他也担心时眠头部的伤势。
裴寒声也终于清楚时眠后脑勺那块疤痕的来龙去脉。
终于,他没有办法再维持表面上的淡然,突然起身往时眠的房间方向走去。
这会儿,便没有江宁辛什么事了,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裴寒声来到时眠的房间,房门没有上锁,他轻轻一推就进来了。
时眠趴在床头睡着了,睡容和在帐篷里的时候一样,看起来并不安稳。
原来那天,竟然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光是看到时眠后脑的伤痕,就知道这一跤肯定跌得不轻。
裴寒声情不自禁地把时眠从地上抱起来,平缓地放在床上。
不过,时眠被吵醒了,他一阵心悸,整个身体颤抖了一下。
直到看清裴寒声的身影,时眠才感到安心。
“裴先生,我好困啊。”
时眠轻声地说,眼皮控制不住又合上了,但他的手却紧紧地抓住了裴寒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