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脸都黑了,“你确定?不是因鞭伤而亡?”
“鞭伤只是皮肉之伤,并不致命。”
钟乌没好气道:“况且你知道我和蛊的渊源的,我最厌恶这些东西,怎么可能会看错。”
说时,钟乌还指了一下春华:“右耳后下方两寸的红点,就是铁证。”
傅雨樱给钟乌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因为,钟乌这个发现,跟她不谋而合。
蛊比一般毒药罕见多了,而且这种毒蛊是能很轻易种入人体的,只需要特定的气味诱导,蛊虫就会自杀后释放的毒素,能让宿主立刻身亡!
而那天靠近春华的只有周子雅!
谁动手脚,不言而喻了!
傅雨樱看向宇文耀,“钟大夫证明我是被污蔑的,希望王爷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宇文耀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什么。
他抬手掐了一下鼻梁,咬牙切齿的看着钟乌:“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没跟我提起过?”
钟乌耸肩:“忘了,而且刚才你答应得太快了,我来不及阻止。”
周子雅现在可没有心情听他们的对话,她满脑子都是怎么跟这件事撇清关系。
这次是她失算了,她怎么都没想到愚蠢丑陋的傅雨樱现在居然会如此精明,竟然会第一时间意识到保护尸体。
这时,拿着账本出去调查的人跑了回来。
“王爷,账本没有问题,里面这张纸计算的也没有错误。”
“……”
宇文耀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效率高了。
他随意翻看了一
下账本,很快阖上,深吸一口气指着地上的尸体:“这些都是府上的人?”
“只有两个人是。”
红鸢回应道。
宇文耀将账本扔给傅雨樱,沉着声音说道:“把管事的叫来。”
管事的刚一进院子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当即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小人知错了!王爷饶命啊!”
宇文耀脸色更难看:“你错在哪里。”
管事的边说边磕头求饶:“小人不该为了贪下春华的安置费,而随便找个地方烧掉尸体的,还……”
周子雅担心管事慌乱之中把不该说的也说了,上前一步抢话道:“王爷,妾身听说管事家里遇到了难事,估计因此才起了贪念,但因一点安置费还罪不至死,念他多年为王府尽心尽力,惩戒他一番便是了。”
管事的连忙点头,“对对对!王爷,奴才只是一时贪心,请王爷开恩!”
“哦,是吗?”
傅雨樱哪里会看不出两人是同出一气,冷笑一声:“既然只是贪点钱,为什么被红鸢发发现后,要连红鸢一起杀了?”
管事抬起头一脸茫然:“还有这事?奴,奴才不知啊!”
傅雨樱眼神深沉。
管事咬死不知,其他人又死了,就变成死无对证了。
宇文耀抿唇,“把他带去刑罚堂,按照家法处置,之后撤去所有职务赶出府。”
“谢王爷高抬贵手!”
管事的松了口气,被拖走前还给周子雅磕头,“谢谢侧妃求情。”
烧尸体的
事就此被揭过,虽然傅雨樱觉得不满足,但到底把一个向着周子雅的管家给驱逐了,倒还不算是白费一场。
况且,蛊毒之事还没处理。
傅雨樱看着宇文耀道:“春华死于蛊毒,而且是在周子雅身边死的,这么短时间……”
“王妃嘴下留情!”
周子雅一副羞愤欲哭的表情,“你这话说的简直像是我做了什么一样!”
说时,她楚楚可怜看向宇文耀:“王爷,春华做错事情我不知道,这点是我不对,我可以道歉,但春华之死,又是蛊毒,我怎么会那样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