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叹口气,少野的唇际勾起一抹浅笑。“傻喵喵。”
他又说,语气饱含无限的骄宠与爱怜。
倾下身,没有迟疑,以一颗最虔诚的心,他情切地吻上想望已久的柔软红唇。
“少野,你在吗?”
晚秋踏上前廊,拨拨门上的体诊牌子,一面脱下套装外套,并将衣服挂上玄关的衣架。“难不成还在睡?都几点了。”
她嘀咕着,径自走向主卧室。
主卧室的拉门半敞,她瞄见隆起的被褥,摇摇头一笑,蹑手蹑脚的走近,出其不意地掀起棉被。“懒惰鬼,该起床罗,都什么时——”
晚秋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儿时,倏地住了嘴,脚步连连退了两大步,手不自觉地捂住唇。
她望着被窝中依旧安然熟睡的人儿,脸色更加惨白。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睡在少野的床上?为什么?
她惊喘一声,反身奔出房外,脚步跟跄地冲至回廊,不意和迎面走来、手上提了烧饼油条的少野撞了个满怀。
少野稳住脚步,顺手扶住她。“晚秋?!慢点。慢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匆匆忙忙的?”
垂首的她并不答话,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是悲怒交集的复杂神色。
少野没有忽略她的异样表情,往后微退一步。“怎么不说话?”
“你不愧是樊叔的儿子,只要是女人就来者不拒!”
盛怒之下,连一向优雅的晚秋也口不择言。
“这话什么意思?”
少野朗眉微蹙,语气还是不愠不火。“你要定我罪之前,总得告诉我原因吧。”
他虽然不知晚秋的怒气从何而来,却也很快猜出多半是为了抬露。
“你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明白,难不成还要我替你四处宣传?”
她别开脸不看他。
“这是我的私生活,与你无关。”
他不想惊醒好梦正甜的拾露,更无意多做解释。
“与我无关?”
晚秋瞪视着他,双目灼灼,说话声忍不住微微地颤抖。他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与你无关”
就想打发掉她,难道她值不上一个解释、一句挽留吗?
此时此刻,她才猛然醒悟原来这些年她所付出的努力全是白费,在他心中她甚至比不上一个路边捡回来的小女生。
听出她话中的苦涩,少野只是沉默。向来他把对她的感觉表达得很清楚,如果她不能学着调适接受,那么他也无话可说。
嫉妒蒙蔽了理智,一咬牙,晚秋发泄似地口出恶言“你所谓的私生活就是玩弄未成年少女吗?少野,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做出这种诱骗小女孩上床的龌龊事!”
少野脸色一凛,紧捐的唇流露出几分不悦。“够了,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向来不是尖酸刻薄的人。”
他的脚跟一转,面向大门,虽没点明,动作却大有送客之意。
晚秋闭上眼,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再睁开眼,已恢复一贯的冷静自制。“我来是要提醒你一声,二十七号是樊叔的六十大寿,去不去,你自己决定。”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但不甘心又能怎么样?何必继续留在这儿自取其辱呢?晚秋随即拎起挂在玄关衣架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少野。”
躲在角落好久的拾露终于敢现身唤他。
松开微蹙的眉,少野转身走近她,笑意重回脸上。“吵醒你了?”
“没有。”
她摇头,张手环住他的腰,侧脸紧贴在他的胸前。“她的样子看起来好伤心。”
“那不是你该操心的。”
她的小脑袋瓜里已经充塞了太多心烦的事,他可不想徒增她的困扰。弯下身,竟着她的如花唇瓣,少野放任自己轻啄流连,百般眷恋。
“你惟一该操心的,是我。”
一记深吻后,他果然成功地转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