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陈靳送她到小区外路口,凌烟没留意到,一路上他畅通无阻,完全不像是第一次来。
下车前,凌烟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去,车门砰一声合上。下一秒,又被她拉开了,“我忘了个东西。”
“什么?”
闻言,陈靳在座椅上找,瞥见一块小手帕,角落袖一朵金丝玫瑰。
他递给她,“找到了。”
凌烟红唇一勾,没接那手帕,左膝半跪在他身侧真皮座椅,侧着脑袋凑近他唇角,“不是手帕,是……”
他直接按着她后脑勺,柔软唇瓣撞在一起。凌烟看着他的眼睛,她说:“注意安全。”
“好,等会结束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
陈靳把车驶入停车场,他视野内一片昏暗,他在车里静坐了五分钟,他留意着车外动静。
车外没有分毫响动,只有车子偶尔驶入的动静,空气中蔓延着若有似无的危险气息。
“喂?周淮之,带几个人过来一下。”
陈靳走到拐角处时,前边走来了七八个人,并排着,穿着打扮都是统一的黑色,手插在兜里,为首那位高大的男人还戴着墨镜。
来者不善,陈靳眸色沉冷,不打算和人起正面冲突。他无声地勾了勾嘴角,“有事?”
“有事,傅老板有吩咐,让你把录的音拿出来,否则十天之内,你的公司将遭受灭顶之灾。”
墨镜男人警告。
眼前的男人黑发往后梳着,额角锋利,俊美脸庞分毫悚色都无,眼神冷然,“随便灭,我都行。”
墨镜男摘下墨镜,眸子中燃烧着一团火,“敬酒不吃吃罚酒,陈总,兄弟劝你还是乖乖把证据叫出来,如果……”
陈靳没耐心听他胡说八道,他转身,身后又来了几个黑衣男子。
停车场外,这帮人暂时拦截了入口,不让任何人进去,就等着陈靳,停车场内,一帮人将他团团围在中间。
拐角处灯光严重不足,刀刃凌厉的光忽地闪了一下。
………
陈靳说过要来接她,凌烟结束声乐课之后,便没打车。
她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铃声响了许久,终于有人接通,凌烟:“陈陈,你可以过来了。”
“额不好意思,我不是陈靳。”
电话那头是陌生的男声,凌烟分辨了一秒,重新道:“怎么了,陈靳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儿?”
“他现在……现在我们在人民医院,陈靳受了点伤,还在里边处理伤口中。”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伤了?”
凌烟从沙发上站起身,声音都急了几分,“你说具体点,我就来。”
十分钟后,她赶到医院,周淮之在门口接应她,“他在四楼。你跟我来,陈靳在停车场和人起了点冲突,对方将近十个人,还带着刀,他右手臂被人割伤了。”
凌烟步伐迈得很大,高跟鞋碰击地面声音清脆响亮,她推开病房门,“陈陈,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碍,一点皮外伤。”
陈靳唇色苍白,背部倚靠着病床。右手手肘处缠绕着一层纱布,声音也不如往日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