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字,每一个字,都藏着撒娇的意味。
那边,项佐眼睛都看直了。
这么刺激?
凌烟用起美人计,还真是无人能招架,只不过,如果那人是靳爷的话……
凌烟指甲很闪,那双手柔弱无骨,隔着一层冷滑布料,放在他腿上,小弧度地往上滑。
她掌心是热的。
凌烟能感受到,陈靳大腿肌肉的绷紧,再抬眼瞧他,依旧淡定得很,耳根处,隐隐有发红的趋势。
“陈陈,你耳朵红了。”
陈靳眸色暗了暗,他不动声色移开腿,她的手落入空处。
他贴近她耳畔,“大小姐,你就是这么求人的?”
声音很沉,藏着一丝哑,可能是因为贴得近,也可能是因为其他。
凌烟自嘲一般,扯了扯唇角,“为了钱,我什么不可以?”
她破罐子破摔,求人么,谁不会。
尽管在他看来,她的姿态丝毫不像求人。
陈靳缓缓地点头,“什么都可以是吧……”
凌烟眉心微蹙,身子依然保持向他倾斜的状态,她声音仍然淡定,“你想怎样?”
说话时,凌烟恰好抬眸,视线落在陈靳右耳上,耳廓干干净净,淡红从耳根处往上蔓延。
凌烟不由自主抬手,像以前那般,摸他的耳朵,感受他的温度。
还没碰到,陡然被他截住。
“我不想怎样,”
陈靳扣下她的手腕,“我上回说过的,凌烟,我要看你跳舞。”
………
灰白墙壁上,贴着一块大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墨绿色的丝绸睡裙,贴着皮肤,随着她摆动的动作,裙摆不停拍在她大腿上。
凌烟觉得自己疯了。
她四肢不协调,同手同脚,镜子里的女人,像踩着滑稽舞步。
平时唱歌时,踩个简单的舞步,完全没问题,但这远不能称为跳舞,最多叫“摆动”
。
她不适合,完全不适合。
当年她跳的糟糕,却非常自信无畏,学了几下,便陈靳面前扭动,并且对他的称赞非常受用。
凌烟实在想象不出,她哪来的迷之自信。
也许是以前他太害羞,他越害羞,她越放肆,因为他害羞的模样,她很喜欢。
然而,现在……
钟易笙回来时,客厅是暗的。
凌烟房间门没关严实,光从门缝中泻出,一同泻出的,还有节奏很快的伴奏。
凌烟听见敲门声,“进来。”
“凌烟,大晚上,你在干嘛?”
钟易笙脸色很红,发丝沾着汗珠。
凌烟也差不多,额角一层薄汗,两颊微红。
“我在练跆拳道,你信不信?”
凌烟喘着气,拿起桌上柔软毛巾擦汗。
钟易笙打量她一眼,狐疑道:“我不信,哪有人穿着睡裙跆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