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走到皇后床前一脸关切道:“母后,你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突然有些不舒服,没有大碍。”
容苍此时是背对着邵阳帝,只有皇后能看清他脸上的神色,说话间,他将一张纸条塞进了皇后的手中。
皇后一愣,快速的将纸条攥在手心,藏到了枕头下。
“本宫没什么事,都已经过了子时了,你父皇明日还要早朝,你快些送你父皇回宫吧。”
容苍点点头站起身走到邵阳帝身边。
“父皇,儿臣送你回宫吧。”
这大晚上的这么折腾,邵阳帝也的确有些累了。“嗯,太医说你的病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性命之忧,皇后只需精心养着就是。”
“多谢皇上。”
“朕就先回去了,你们都好好伺候着。”
“是,恭送皇上。”
容苍离开屋子前,回头看了皇后一眼。
容苍跟邵阳帝一路走到了寝宫外。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邵阳帝停下脚步转身对容苍道。
“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想要跟父皇言明。”
邵阳帝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幽幽的开口。“有什么事明日说不行?一定就得今晚说?”
不知事是不是心里作用,容苍总觉得邵阳帝那眼神看起来有些让他瘆得慌。
“是,是一件急事,既然来了,儿臣便觉得跟父皇言明才是。”
“罢了,看这样子朕今晚是别想睡了,你进来吧。”
“是。”
容苍看了邵阳帝的背影一眼,跟在他身后走进了寝宫。
邵阳帝走到龙椅上坐下,似有些疲惫的看了容苍一眼。
“有什么急事,说吧。”
容苍看了眼关上的屋门,在邵阳帝没反应过来之际,闪身上前一刀刺入了常宜的喉咙里。
“唔!呃!”
常宜惊恐的瞪圆了大眼,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没了声息。
见状,邵阳帝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愕过后便是震怒。“你,你这个孽子,你要做什么!”
容苍握着还在滴血的匕首,面色有些狰狞的看着邵阳帝。“父皇,这都是你逼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你,你也要学容君自寻死路吗!”
邵阳帝看着容苍,那双浑浊的眼睛满是复杂的情绪,一连两个儿子都这样,这让邵阳帝心里多少有些受挫。
“容君?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妾生子,他也想觊觎帝位,就凭他!?而我不一样,我可是皇后的嫡出,你的嫡长子!这个位置原本就是我的,我不过是让你早点休息罢了,可是你呢!”
容苍握着匕首,一步步朝邵阳帝逼近。
“你,一把年纪了,根本就无心政事,可却久久不立储君,你说,你还占着这个位置做什么!”
“所以你就要弑父?!”
容苍看着他,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来。“母后突然病重,父皇跟母后情真意切,父皇伤心不已一病不起……父皇,好好歇着吧,今后的事儿臣一并替你做了!”
容苍飞身跳到邵阳帝跟前,举起匕首朝邵阳帝刺了过去。
邵阳帝心里一惊,看着近在咫尺的容苍转眼朝大殿四周看去,可大殿里除了他跟容苍,再无旁人!
“来人,来人啊……”
“父皇,休要怪儿臣无情了!”
“嗤!”
容苍手中的匕首直直的刺入了邵阳帝的胸口。
邵阳帝震愕的张大了嘴,望着不断从胸间涌出的鲜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就在容苍得意的准备将匕首拔出来时,殿门“砰”
的一声被人踢开。
“容苍行刺皇上意图谋反,将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