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你膝盖…自己摔的
说完,她自己蘸墨,想等祁靖西的手再次握上来,她已经忘了怎么写行楷。
想让祁靖西再教一教。
祁靖西其实懂,看她茫然地皱眉。
她手里的狼毫笔来回在砚台刮墨,一直纠结着不肯下笔,等了又等,表情里还夹了点不满。
祁靖西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嗤笑一声:“还不如祝我三妻四妾来得有兴致。”
他就是坏,也坏的坦荡,姜苒手肘往后抵撞了他一把。
他也不生气,姜苒越觉得自己的举动于他而言,像调情。
继而,一只大手伸过来夺走她手里的狼毫笔,换成小叶紫檀红豆毛管。
宣纸换成黑纸,徽州墨换成金墨。
头顶响起他的声音:“小叶紫檀好用,适合你。”
她终于有好心情,乖乖地:“噢。”
从笔势到蘸墨,再到落纸,一笔一提一顿,哪怕只出三分力,写行楷对他来说像喝水般轻松平常。
祁靖西胸膛贴得太近,压下来,体型差距的大站姿,分明没有过多的暧昧举动,仅仅圈住她在怀教写字,衣服布料偶尔摩擦。
烈日高照,两个人身体相黏,男人身上仿佛出了热汗,黑色衬衣稍微潮湿,隔着布料硬硬地抵在她后背。
姜苒呼吸都不敢大,心尖紧紧绷着,想起他深夜大汗淋漓的性感画面,又不认真学了。
一紧张,任男人滚烫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背写字,也不知道画虎还是画猫。
他略带斥责的声音低低响在头顶:“眼睛哪儿去。”
姜苒恍惚回神,垂眸。
跃落黑纸的金字是‘璞居’二字。
等墨干,姜苒看着不一样笔势的行楷字,比上一幅字要写得快。
“先生家里的家教一定管得很严吧,可先生写字只管落笔潇洒,为所欲为的挥墨。”
祁靖西侧过脸,看她一眼,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出身汗,搁下毛笔,手指撩起她的湿发挂到耳后,轻轻一笑:“学不会怪我教太快吗,苒苒。”
姜苒老实摇头:“你的字迹不好学。”
她学不会,祁靖西耐心也没了:“自己对着字迹练。”
热得发慌,祁靖西挺没心情和她来这么一出手把手练字,朝一旁的椅子坐下,逗笼子里的小雀儿,一根羽毛棒挑得花彩雀莺在笼子里扑棱扑棱翅膀亢奋。
偏祁靖西的神色,兴致清淡。
又觉得没趣了。
祁靖西手撑侧脸,视线移到姜苒身上。
她爱练让她练,练字像素描排线也是没谁了。
姜苒学东西很快,练了会儿开始像模像样,是行楷,而不是像祁靖西的字迹。
她学不来他的字迹和笔势,索性自己练行楷。
坐五分钟已经热得不行,姜苒瞥祁靖西一眼,男人黑衬衣领口湿了汗,紧紧贴在胸膛,显出清晰的胸肌轮廓来,浑然浪荡的模样。
嫌闷,嫌潮热,他随意丢开逗鸟棒,起身要走。
姜苒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小心翼翼地问:“我膝盖为什么又肿又丑。”
祁靖西脚步都不停一停,不过迈跨两三步,腿长的优势已经走到书房门口。
“你膝盖啊…。”
他腔调十分慵懒,“自己摔的。”
他太从容不迫,姜苒深信不疑:“已经不疼了,谢谢伱帮我上药。”
祁靖西勾了勾嘴角,推开书房的门,没搭腔。
姜苒放下笔,出大门叫来连伯,把“璞居”
二字裱到画框:“随便找地方挂起来就行了。”
连伯不理解,但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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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好地方避暑,屋内恒温才凉,屋檐下炎热。
姜苒洗干净手,看见书房大门没关,想走过去给他关门,太阳热气全跑进去了。
走两步。
听到祁靖西在书房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