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声音嘶哑带着沉痛。
“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纵容你来到夏夏身边,给你伤害夏夏的机会!你给我滚!从今往后,我们陆家不再欢迎你!”
贺锦州怔怔愣在原地,看着陆母眼中影影绰绰的恨意,他隐约意识到不对劲。
“陆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让夏夏明天来参加我和晓凝的婚礼,我一定会给她一个交代,我……”
“滚!”
陆母再听不下去,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再不滚,我就报警了!”
贺锦州从没见过这样生气的陆母,攥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他还想说什么,陆母却已经转身回了屋子。
大雨不止,贺锦州却不愿意走。
他不信知夏会不管他,可直到听到公安的警笛声,陆知夏也依旧没露面。
无奈回到车里,他的视线不安的落到二楼。
知夏大概还在气头上,但她心肠软,跟他生气从来没超过24小时。
他相信只要明天和她说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他。
思及此,贺锦州握紧方向盘的手慢慢松了几分力道,心底那种莫名的不安也被他一并压了下去。
……
第二天,婚礼教堂。
昨晚的大雨卷走了盛陆的燥热。
贺锦州一身精致西装踏上红毯,身侧是穿着洁白婚纱的路晓凝。
礼堂中,路晓凝幸福的笑着,贺锦州却抿着薄唇,目光始终看向给陆知夏预留的位置,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牧师清了清嗓子,念出了那句倒背如流的开场白——
“贺锦州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路晓凝小姐为妻?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贺锦州皱眉恍惚,明显心不在焉。
他正要随意敷衍一句,教堂的大门却在此时打开。
不知怎么的,他心中不安在这一刻攀上了巅峰。
而接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被推了进来。
众人哗然。
贺锦州彻底僵住,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惶恐到指尖发颤。
随后,陆父陆母穿着一身肃穆丧服跟在棺材后,含恨看着他:“贺锦州,如你所愿,我们带夏夏来参加你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