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姝脑子晕乎乎的,没有过多纠结,直面了自己不太聪明的现实,选择了笨一点的方法直接问:“对于他的死,你有怀疑对象吗?”
但德鲁斯又向费姝抛出了一个问题:“如果你知道有一个盗贼觊觎你的宝物,他技艺高防不胜防,你会采取什么措施保护最珍爱的宝物?”
费姝木木的,下意识回答了他的问题:“大概会请很好的安保,然后把宝物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或者……”
“我会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冷酷的语气。
听到德鲁斯的话语,费姝的身体陡然僵住,还没说完的答案哽在喉咙口。
单薄的背脊悄无声息地紧绷。
房间内森冷白炽灯的光线打在德鲁斯的脸上,他深邃的五官看起来很冷,表情却依旧很镇定,像是自己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语:
“我会让盗贼再也没有盗窃的机会,并且打碎他的膝盖,让他深深为亵渎我所有物的罪行忏悔。”
不过比起他,那个家伙更有无谓的轻蔑,他不会亲自动手,但也仅此而已了。
药剂师的打算罪无可恕。
费姝从来没那么深刻地意识到,德鲁斯就是一个变态,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或是怜悯。
他的思维是费姝无法预料的,诡谲而暗黑。
“你喜欢诺曼那些角色扮演的游戏吗,嗯?他的那些丝线和服装。”
“让我猜猜他为你准备了什么样的衣服,会是裙子吗,理由是很方便。”
其实不难猜,如果有机会德鲁斯也会为他的小病人套上裙子,随时随地都能贪婪地让费姝表露自己想要的反应和表情。
费姝面色很白,唯有圆润小巧的唇珠依然透着殷红。
也许德鲁斯从一开始就知道费姝遇到的不是什么食人魔,而是人偶师诺曼。
又被骗了。
费姝想起自己刚刚有些得意的表情,现在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脸给捂住。
羞耻得眼睛都蒙上一层水光。
“诺曼是否有用他肮脏的东西触碰你,你的脸、嘴唇、甚至下体?”
德鲁斯的语气很冷,却又在看见费姝的表情时变得柔和了些。
“o,”
并不怎么震惊的感叹词后是肆无忌惮的嘲笑,“果然是个胆小鬼。”
德鲁斯仍然被束缚在铁椅上,蓝色的眼珠微动,视线如有实质。
费姝穿着衣服,站在德鲁斯面前却像是赤衤果一般,随着他缓慢移动的视线,仿佛真的被触碰一般,白皙的肤肉微颤,敏感地泛起一层粉。
如果是蓝眼睛的高危病人链接了费姝,在进入副本的第一天,伪善的医生就会把羸弱天真的病人按在暗红的实木桌上,从后,慢慢欣赏小漂亮眼尾的晕红和崩溃羞耻的风光。
也许在这之前还会借着扮演职业的便利做点什么。
德鲁斯蓝色眼瞳的边缘泛起一些红色,因为用力,绑得非常紧实的束缚带在他的手腕上留下红色的勒痕,但这种疼痛此时反而给德鲁斯带来了更多的兴奋和愉悦:“如果是我,你现在肯定无法用你那纤细的腿好好站在这里。”
理论上来说,如果在精神世界刺激太大,老婆又很敏感的话,是会同步的咳咳
在吗,别光说,做给我看
德鲁斯看起来是那种老婆怎么喊怎么哭都只会更兴奋玩得更开的类型sHúkυai
就这?提裤子
费姝已经后悔很多次留在这里了。
耳廓已经红透了,费姝皮肤本来就薄,不止是耳廓,连带着修长好看的脖颈也红了一片。
下垂无辜的眼睛瞪人也丝毫没有战斗力。
费姝起身要走,这次真的已经决定,不管德鲁斯再说什么,再用什么奇怪的话题挽留他,费姝都不会再停下了。
但费姝的手已经接触到门把手时,德鲁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抱歉。”
费姝不敢置信地回头,睁圆了好看的眼睛。
他听见德鲁斯在向他道歉?
费姝觉得自己是不了解德鲁斯的,但也能明白,这种毫无同理心也丝毫无法与别人共情的精神病态者,怎么可能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