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
“对呀!”
又是一阵附和之声,显然,更愿意相信后者的判断。
凌乐葵听着,淡淡一笑,也不多解释。望向西北角,明眸之中,闪烁自信光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此时,目光聚集之处,凌乐竹、凌成到达目的地。
就在众人暗暗担忧,将有一番激烈争吵时,其后景象,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那位带着些憨傻气的赘婿,现曾陷害之人前来,脸上第一时间流露出的,并非愤怒,而是喜悦。
大大咧起的嘴角,全为开心笑意,哪有半丝生气的样子?顿时,俱是惊愕不已。
其后,更加惊诧的景象出现了…
赘婿站起身,左右瞧了瞧,找到一把空闲的凳子,放在身边,并笑着拉凌成坐下。
看情况,竟似是要一同用饭,但这怎么可能?他们明明该是仇敌的呀?
悄声议论中,俱是疑惑不已,可冥思苦想,也猜不透其中缘由。
唯有轮椅上女孩,双手捧起小脸,微笑望着,全无一丝意外…
西北角席面上,凌家族人皆在愣神,就连凌成也不例外,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早已木讷的表情,呆望着眼前之人。
周边的异常,纪来丰视而不见,兀自热情地招呼:“凌成堂兄,几年不见,你好像变了许多…”
说话间,仔细打量凌成。比起青庐时的意气风,浑身上下隐含一丝桀骜,这一次,却是全然不见。
抛开方来的震惊不谈,性子内敛了不少,尤其那双眼眸,多了些沧桑的气息。
凌成没有回答,如同木头一般,还在着呆。
纪来丰抬起手,轻轻挥了挥,嘴中笑道:“不是吧堂兄,才三年不见,便把来丰忘得一干二净了?”
玩笑般的话语,凌成听见,眨了眨眼,仿佛不好的记忆浮现,懊悔之意弥漫,眸光转为黯淡。
像是惧怕阳光,眼皮垂下,嘴中喃喃:“忘?怎么会忘?这三年来,每次闭上眼睛,想到的皆是曾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啊?这么严重?”
饶是准备充分,纪来丰听见此语,仍是忍不住惊呼。
可瞧他神色黯然,又不似在说谎,暗暗点头,看来此事带来的打击,对凌成着实不小。
恍惚间,时间回溯,离开望金峰的那一天,飞轿之中,如同行尸走肉,他死气沉沉地躺着。
若非一道光芒及时出现,照进他贫瘠的心田,恐怕现在…
“呼…”
长呼一口气,淡淡的笑容,对凌成道:“早知如此,两年前来丰便该来上一次,也省得时至今日,堂兄还在内疚自责。”
莫名的话语,凌成愣了愣,随后也笑了,却是自嘲:“凌某犯了大错,理应受到惩罚,别说三年,就算十年、二十年,也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
“呵…”
纪来丰闻言一撇嘴,满是无奈:“原以为你这家伙变了许多,现在看来,还是一根筋…”
说着,脑袋一阵疼,安慰向来非他所长,只得扭过头,向凌乐竹求助。
谁知一向乐于助人的女子,瞧见他的眼色,耸了耸肩,竟是推诿起来:“可别找我,谁惹的麻烦,谁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