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帮他解脱的杀手呢?
有人说,他是个从不用枪的杀手。
有人说,他只是不屑于去听子弹飞出的声音。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觉得用刀能增加工作难度。
他不在乎冒险,不害怕难度,不惧于于名声,只恐自己对生活的疲惫感,这感觉迟早会将他压
垮。
这杀手正摇摇晃晃地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长刀斜斜地系在他的皮带上,被长长的风衣遮盖。
不,他现在的身份已不是杀手,而是吴凡。
据说,杀手法则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下了班就不是杀手。即使喝醉了、睡梦中、做|爱时,也得牢牢记住这点。
他虽然已喝得大醉,醉到连站都站不稳的地步,还是记得这一点。
他踉跄着爬上那座即将拆迁的楼,脸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
他厌倦这生活,被人束缚着不断杀人的生活。
突然,他的耳朵抽动了一下。
卡啦,卡啦。
两声。
两声枪栓的声音。
他一瞬间清醒到无论什么人都看不出他刚刚还在大醉的状态中。
脚步不停,他已解下刀,没有犹豫,他果断地直刺右方房门!
房门分为两截时,他已远远向左边楼道下跃去。
两颗子弹从他的身体边滑过,撞击到墙面上擦出点点火花。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
俯在楼道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进攻者的子弹就响在他的耳边,响在他的四周。
“看来今天真的要结束在这里了。”
他的脑海里突然滑过这句话,明明在这个时候抱着这种想法就是致命,但他克制不了自己。
进攻者不止一个。
一个用机枪封锁了他的行动。
另一个用的则是散弹枪,以他目前的处境而言,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进攻者终于使用了散弹枪,冲出数十粒滚烫的小钢珠。
“轰”
地一声巨响,头顶上的楼板,四面的墙壁全部炸开,石屑和烟尘四处飞舞。
这里仅仅是三楼,他一个翻身跃下了楼。
满天的星星在看着他,向他眨着眼睛。
他刚站稳就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得救,是因为另一支手枪顶住了他的脑袋。
更正一下,不是两个人,是三个人。
第一个人用机枪封锁他的行动,第二个人用散弹枪将他逼下陷阱,第三个人拿着手枪在楼下等着
他。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杀手界居然已这么有名,有名到居然需要这种方法对付他的地步。
“你完了,吴凡。”
耳边响起对方强忍激动兴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