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白姑娘!”
春暮负责送白令仪过来,见她站住不动,只得上前看看。
白令仪回过神,觉出一点不好意思,有些羞怯地低头,“不好意思啊,那个主要是,我没想到太傅大人长得如此,如此好看,所以有些吃惊。”
沈木溪眉毛一挑,看着白令仪的眼神带上了玩味。
“那是,那是,太傅风姿卓绝。”
春暮笑着说道,随即小声提醒,“姑娘也别愣着了,见了太傅和该行礼。”
“哦,是的,那个民女白令仪见过太傅大人。”
白令仪磕磕绊绊学着宫中那些老嬷嬷教的行礼。
见她如此娇憨的模样,沈木溪觉得有趣,恶从心起的想要吓一吓她,“怎的?白姑娘那日在御花园输的不甘心,追上府来想与臣在对弈对弈?”
一说到下棋,白令仪就想到那日在御花园,自己是如何被沈木溪戏耍的,心有余悸地连连摇手,“不了不了,小女子的棋艺太差,不配与太傅对弈。”
“美人虽美,可惜有些阴森森的,还是郁时桉那样的叫人相处舒服。”
白令仪在心里腹诽道。
见白令仪提起下棋脸色都不由苍白几分,沈木溪心里莫名升起捉弄别人的快感,半眯着眼对白令仪一笑,“哦?既不是下棋,那不知姑娘今日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了?”
沈木溪笑得美艳,白令仪却觉得自己就是被毒蛇盯住的小鹿,马上就要被吞了,她有些后悔答应郁时桉到沈木溪这里住了,这也太吓人了!
白令仪有些无助地看向春暮。
春暮看太傅这逗小孩的样子也很是无奈,看把孩子吓的,造孽哦!
“回太傅的话,这白姑娘是到太傅府上为您诊脉的。”
沈木溪本看着白令仪那被吓得杏眼都瞪圆了,正玩得起劲儿,却不想春暮一句话浇灭了沈木溪逗人的心思,不解问:“诊脉?就这个小丫头?”
白令仪又一次被质疑,除了那个傻大个,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个质疑她医术的人了!
可刚才还在宫内堵得姬戎无话可说的人,现在却像个鹌鹑似的,低着头,小声嘀咕,“我虽然年纪小,但也算师出名门啊。”
虽然说的小声,但沈木溪还是听到了,他笑问:“哦,原是我小看姑娘了,那敢问姑娘是师从何人呢?”
说到师门,白令仪底气明显足了,扬起头,高声说道,“我师从‘遗山’,是他老人家唯一的亲传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