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科举,老师可知最近郁司程在做什么?”
郁时桉凑到沈木溪面前神秘兮兮地问。
沈木溪已经渐渐习惯了郁时桉像小孩一样总喜欢蹭着他,对于这样突然的靠近,也没有太多反应,端起茶盏轻抿,道,“无非就是联合世家的纨绔,威胁威胁人,让他们不准同意我的方法,还能如何?”
“错!这次郁司程估计得了高人指点,总算搞了点有意思的。”
“哦?他做了什么?”
沈木溪来了兴趣,放下茶盏问。
“他找人编了个话本,在各大茶楼里散播。”
沈木溪没想到,郁司程还能想到这样迂回的招数,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再一转念,这主意应该是陈鹤轩教他的。
读书人多少是有些傲骨的,若是一味的威逼利诱,达不到效果不说,还可能适得其反。但若是引经据典地旁敲侧击,那效果可就不同了。
想到此,沈木溪讥笑出声,“让我猜猜,那话本的内容是不是关于科举糊名,试卷李代桃僵的故事。”
“老师果真聪慧。”
郁时桉说得诚恳,搞得沈木溪都不禁有些脸热。
他喝了一口茶缓解燥热,才问道,“这么离谱、不经推敲的故事也有人会信?”
“三人成虎!”
郁时桉道,“一个人说没人信,可是多数人说,就很容易动摇人心。这就是人言的可怕之处。”
“未来的国之栋梁,却如此容易被人蛊惑,真是……”
沈木溪没有说完。
郁时桉好奇沈木溪想说什么,询问道,“真是如何?”
“真是蠢钝如猪。”
沈木溪含笑盯着郁时桉缓缓说出。
“……”
郁时桉没想到沈木溪竟然如此直接,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
“老师说的是,真是蠢钝!那就仰仗老师好好给他们上一课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