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俘虏有问题,一定要看紧了。便是让他死在这里,也决不能让他逃出去。李毅说东狼又有新把戏,用鸟来刺探军情,几天来天阳关上空已经没有鸟的踪迹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宁可杀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顾尚文正了正脸色,随后道:“那王爷您带着王妃去石牢又是怎么回事儿?”
别看他今儿一天都没在,可知道的不少。
云战终于抬头,眼神无波的看了他一眼,“舌头太长,可以自己剪去一截。”
他一这样说,那就表明他是不想说,顾尚文略显可惜,其实他很想知道。
听说,俩人在石牢里还挺黏糊,啧啧,可叹他当时没在场亲眼观瞧。
隔壁,秦筝盘腿儿坐在床上气鼓鼓,栗色的眸子都充斥着怒气,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云战这厮,她还真对付不了他。
抬手揪扯乱糟糟的头发,秦筝所有的怒气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寄人篱下,矮人一头,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以后,她躲着点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下床,她打算洗洗睡了,若是生气,气着的也只是自己,隔壁那厮根本不受影响,指不定知道她生气,他更乐了。
整理整理头发,洗过脸,秦筝转身走向床。刚迈了两步,她一眼就瞧见了窗台上凭空出现的一团黑影,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上午突然飞走的那只鹰么。
“你又来了?”
走过去,秦筝不似上午那么小心翼翼,似乎心有所感,她觉得它能听懂她说话。
那只鹰就站在窗台,有些诡异的鹰眼盯着走近的秦筝,它没任何惊怕。
走到窗前,秦筝歪头打量它一阵,“你到底怎么回事儿?莫不是真的是东齐培养出来打探军情的?若真是那样,你到我这里可没什么用,因为我也是个局外人,不了解内情。”
双臂环胸,她一个人对着一只鹰说话,若是被人瞧见,指不定又该说她神经病未愈。
鹰的头略微动了动,好似在歪头看她。
“不然,你就是那个俘虏?但也说不通啊,人怎么能变成鸟。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从实招来!”
猛的伸出手准备吓唬它,但谁知,那只鹰连眼睛都没眨,淡定的模样使得秦筝的举动显得那么无聊。
悻悻收回手,秦筝慢慢摇头,她琢磨不透它。她也没有看动物未来的本事,否则她就瞧瞧,这只鹰到底是干嘛的。
鹰没有走的意思,秦筝又琢磨不透它,和它说话它又没办法回答,最后,她转身扑向大床,谁她也不理了。
黑夜渐深,窗台上的鹰扇动翅膀,离开窗台一下子落在了床头。
微微歪头看着床上深睡的人儿,那只鹰的眼睛诡异中又透着几许复杂。
翌日清早,太阳还没出来,外面震天的呼喝声就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人。
连喜欢赖床的小桂都给吵了起来,更何况秦筝。
待得小桂进来,秦筝已经靠在窗台上好些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