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她还以为萧璟一是在向她要什么东西。
茶盏、或是什么别的……
脑中念头尚未转完,萧璟一脸上又露出她熟悉的不耐来。
男人长臂一展,把虞烟小手攥在掌心。
凉凉的、细滑的指尖,小鸟一样栖息在萧璟一掌心。
一瞬之后,还是挣扎。
“世子,奴婢……”
下一刻。
虞烟只觉身子一轻。
被人横空抱起。
她的脸刷地红了,掌心瞬间渗出密密的一层汗水。
此刻,人已散尽,整个营地静悄悄的。
虞烟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的脊背。
她低声:“世子,放奴婢下来。”
萧璟一脚下步子很快,“你今天跪了那么久,怕是伤到了膝盖。”
“奴婢没事。”
怀中小兔子挣扎着要下地,萧璟一陡然烦躁。
自虞烟从北典狱司放出来,便跟着他去稷山牧场伺候,又跟他来了这里。这几日下来,他总觉得虞烟和从前,好像有些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脑中灵光一闪,萧璟一:“你不是要试婚吗?”
自北典狱司出来,她再也不提这事了。
两人背后,万吟儿营帐中。
她盯着萧璟一背影越走越远。
一只保养得水葱似的指甲,生生折断在掌心。
流花顺着万吟儿目光看去,“狐狸精!贱人!竟敢跟世子……”
“啪!”
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流花脸上。打得她险些栽倒。
流花不敢辩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白嫩的脸颊,被万吟儿断了茬儿的指甲,生生刮出一道血痕。
“脸蛋儿伤了?”
万吟儿看着自己指甲,心痛地问道。
流花哆哆嗦嗦,“没有,奴婢的脸不痛,真的!倒是、倒是小姐……你的手,疼不疼?”
万吟儿举起举起自己白嫩的小手,对着光看,“流花,你的脸是怎么伤的?”
“没、没伤……”
对上万吟儿目光,流花猛地一噎,她试探着,“是……是被虞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