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拐角,她回頭時還能看到真田弦一郎的探究。
嘖。
雖然真田老頭沒有說過要瞞著自己的孫子,但是如果真的被發現了,肯定相當尷尬。
——你好,雖然我是你的同學,但也是無家可歸的神。最近暫時寄住在你家。
這種話,她光是想想就覺得羞恥。
躺在床上,吉澤聖奈看著自己的手指。
用力咬一口指節,痛楚讓她倒抽一口氣。
如果能回神社的話,她根本用不著這麼頭疼。
她當初用的封印到底有什麼問題?
按理來說,她的力量回歸就能自由出入神社,可是她上次嘗試後,被自家結界撞了滿頭包。
人神和神……差別有這麼大嗎?
不懂,回頭問問其他人好了。
想著,她將自己陷入暖和的被子中。靈魂容易出竅,她變得十分易困。
半夢半醒,她似乎聽到有人呼喚她的名字。
「吉澤聖奈。」
……毛利霧仁?
曾經也有不想轉世,想繼續當神器的亡靈纏上她。
「吉澤聖奈。」那聲音由遠及近。
吉澤聖奈打了個哈欠,不願睜開眼睛。
「是亡靈就不要亂跑啊。」
「我們只是短暫的合作關係,我不會負責的……」
「……」
氣氛微妙地凝固片刻,那聲音再次開口,逐漸狂暴:「吉澤聖奈——!」
這個聲音——不是被她用完就甩的神器。
吉澤聖奈猛地睜開眼,她還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少年。
房間裡沒有開燈,他靜靜注視著她。一絲光亮從窗簾縫隙溢出,在他身上落下一根狹長的線,將他一分為二。
一半在黑暗中,另一半被微弱的光映亮。
「……跡部?」
她坐起身,訥訥開口:「這怎麼可能?」
「我在做夢?」
環視一周,周圍是熟悉的跡部白金漢宮裡、大少爺的豪華臥室模樣。
吉澤聖奈肯定點頭:「我肯定在做夢。」
她明明在島根縣,怎麼可能瞬移回東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