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起书箧,忙活着找地方去了,林越舟都来不及拦身,罢了,大不了到时抽个一两日再去别处逛逛。
江州好山水这么多,自己还没赏过几处呢。
这是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最后半日她哪也没去,就等在院中。
福儿近日看喜儿行事越来越古怪,不对,是压根看不见喜儿了!
早出晚归,也不理院里活计,姑娘竟也不太过问。
姑娘不问,福儿就权当不知,拿着针线坐在院子里绣花样。
正绣得出神,眼前突然晃过一个人影,急匆匆问道:“姑娘可在屋里?”
她反应慢半拍地嗯完,再一抬头,那人身影直冲姑娘屋里去,瞧着像是喜儿,但喜儿从不这么冒失,她丢下手上针线,想随那人进屋,却被“啪”
地一声关在门外。
这没人通传姑娘不会怪罪下来吧。
屋里紫檀木边嵌玉石榻上,林越舟正举着个豁口的小白瓷瓶透着光左看看右看看,听见门被推开毫不意外,慢悠悠地放下,矮几上还置着个差不多的瓷瓶,一条裂纹从瓶口延至底部。
“你来了。”
她抬了抬眼,以手支着额角,“查到什么了?”
喜儿眼底泛青,靠近还能看见密布的红血丝,这两日自己过得可谓苦不堪言,一面要与夫人周旋,没点燃偏院的事好解释,姑娘离开得晚加上暴雨来袭,夫人倒没怀疑;另一面又要避着夫人院里的四处打听若锦下落,送出的饰抵得上自己三个月月钱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自己打听出点眉目。
“我不知若锦到底犯了什么事,但绝不是偷盗财物一类。”
喜儿垂手站立在一旁,间或瞅一眼姑娘脸色,“我找到一个给若锦送过饭的婆子,打听到这处罚原是主君的意思。
下人偷盗,主君不会下这么重的狠手,若锦定是犯大事了。”
林越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的不错,继续讲下去。”
原来姑娘知道,喜儿定下心来,挺起胸膛,道:“若锦受完刑后就被丢到柴房中,着人看守,一天送两顿饭,说是性命无忧,夫人便下令把她押到底下庄子里去,本来打算扔到偏远一些的,曾妈妈不忍,最后定了嘉木庄。”
嘉木庄?她拇指微挪揉了揉额角,这地方母亲曾带她去过,漫山遍野的翠微簇绿,记忆犹新。
“姑娘?”
喜儿见她不置一词,心里没个底,小声问道,“我打听到的若锦去处,姑娘可还满意?”
“嗯。”
她目不斜视地端起瓷瓶把玩道,“去把福儿也叫进来吧,别关门。”
福儿不明所以地跟在喜儿后头,姑娘也不说话,过了半晌,倏地将矮几上的两个瓷瓶一推,碎声清亮,院里洒扫仆人必是听得真真切切的。
林越舟起身理了理衣襟,目光扫过她们二人,笑道:“现在你们可以留在院里了,好了,随我出去。”
福儿呆呆地啊了声,被喜儿扯住衣袖,示意她不要多问。
喜儿知道,姑娘要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