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听着像是好话,想想是从席玉嘴里说出来的,却也不一定。
“你对他动手了?”
“他对我不逊,我不过小施惩戒而已。”
亏得席玉没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四脚蛇打死。
伏青骨长叹一声,问道:“他人在何处?”
白虺打了个哈欠,“走了,不知道。”
它不知道,伏青骨却猜到了,只觉越无语,她对露了馅儿的四脚蛇问道:“那你又在何处?”
白虺昏昏欲睡,“九渊房里。”
“席玉今日和他见面了?”
“你怎么知道?”
这四脚蛇的脑仁恐怕也就核桃大小。
白虺见她不答,警觉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有。”
伏青骨继续问:“他们说了什么?”
白虺省去自己和九渊的冲突,将席玉与九渊的交谈一字不漏地转述。
“我知道了。”
伏青骨想了想,夸了句“做得不错。”
白虺翘了翘尾巴,“小事一桩。”
“别掉以轻心。”
伏青骨怕它得意忘形,叮嘱道:“九渊性子烈,不比席玉好说话,当心吃亏。”
“我知道,不用你啰嗦。”
白虺犯困,随即撤回神识。
四脚蛇性子这般骄矜,迟早要吃亏,不过吃点亏也好,吃了亏才知道长记性。
伏青骨收起神识,睁眼是热腾腾一片水雾,她正坐在浴桶中,两名药师不断在替她注水、参药。
“入完这最后一味药,再过半个时辰,便可起身了。”
药师将一桶漆黑的药水倒入浴桶,对伏青骨提醒道:“这药名为刺血棘,有通淤活血之效,只是药性稍烈,入体后会有灼烧之感,仙子还请忍耐。”
伏青骨点头,“无妨,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