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衣真与天下会勾结,一应事情早在汴梁便已经商议清楚,又何需两个舵主再送来什么所谓密信,难道说他是故意要让别人知道他想要谋反吗?!”
独孤月第问一句,人便向前迈进一步。
每问一句,语气也便凌厉一分。
朝堂上,那个一身墨绿衣裙的纤瘦女童,挺直着腰背,字字如钱,句句如刀,一连串的反问只把文武百官都问得哑口无言。
陆子秋更是为她逼问的连退了四步,额上溢出一圈细细地冷汗。
“我哪里知道他是什么想法,总之,人证物证据在,他君白衣就是想要谋反!”
挺直腰背,轻吼出声,陆子秋的声音略显嘶哑和慌乱。
龙案后,龙椅上,燕惊云的眸子不知何时早已经眯起,注视着阶下独孤月精致的侧脸,眼底便有了冰冷而不易察觉地杀机。
“人证?物证!”
轻声冷笑,独孤月再向前一步,
“那我就再问丞相一句,你凭什么一口咬定那人证和特证就是真的,难道,就没有可能是天下会故意栽赃白衣吗?!”
“空穴无风!天下会为何要故意栽赃他?!”
陆少秋冷声反问。
“因为他是燕国的大将军,因为他是大燕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大燕没有了他,大月再犯,楚央出兵,便无人可以阻挡!”
独孤月轻蔑地耸耸肩膀,“陆丞相,难道您准备带兵出征吗?!”
朝堂上,小公主厉语如刀!(3)
朝堂上,小公主厉语如刀!(3)
啪!
又是一声击桌声,从高高的台阶上传来。
燕惊云脸色阴沉如雨前的天空,“难道说我大燕除了君白衣之外再无别的大将吗,赵月,你好狂妄!”
“皇上勿怒!”
独孤月不卑不亢地抬起脸,带着一抹莫测笑意看向燕惊云的脸,
“我只是想提醒皇上您不要受小人挑拔,以免以后追悔莫及!”
“朕如何行事,自不用你来指教!”
被一个小娃娃这般“提点”
,燕惊云便是再好的涵养也掩不住怒意,捏指夹起案上书信,他目光逼视独孤月,眼底有阴戾之色,
“公主问了这么多,我倒有一事想要请问公主,这书信上所言‘公主之事已经败露,提醒月儿姑娘小心是何意’?!该不是你的公主身份,也是伪造的吧?!”
看燕惊云发了怒,陆子秋就如打了鸡血一般,再次变得雄纠纠气昂昂,随着燕惊云的话锋开口,
“皇上,如果是普通公主,何来这般的灵牙俐齿,很明显,她是被人教唆,怪不得日前君白衣在大殿之上主动请婚。
依老臣看,他们二人,跟本就是狼狈为奸,之前公主不是在白草滩遇了匪,只怕也是他们的奸计,那个时候,君白衣恰好离开汴梁城,等他回来之后,这位小公主也恰好出现在汴梁城,这样的巧合不是太奇怪了吗?!
老臣怀疑,这位‘公主’极有可能也是天下会寻人假扮。
要不然,以她的年纪,怎么可能会想出号令全城百姓一起上战场的办法,这一切,都是天下会的阴谋!
如此推断,这大月国的突然进攻和如此迅速地败退说不定也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巴特尔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在一天一夜之间便破得如此落花流水,难道他君白衣是神吗?!”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