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两人有戏,敢不敢和我打赌?”
“敢非议主子的事,不要命了。”
另外五人中,有人沉声呵斥了句,吓得十九再也不敢开口。
屋内,男子目光饶有深意的注视着林卿璇,面具下的眼眸微眯,淡若琉璃的瞳孔似比方才深了几分。
“你既然不满意他们,就把人打发出府吧,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就得受到惩罚。”
“你……”
被这话噎得哑口无言,林卿璇睁大眼睛,愤愤的望着眼前之人,不管相信他竟会如此无赖。
男子见状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容,四目相对,她只能看见对方面具下微翘的眉眼。
“算了,此事以后再说。”
无奈叹了口气,她转身坐在圆桌前,正色道:
“我先给你把脉。”
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脉搏上,闭目凝神,细细感受着脉象的跳动,片刻之后,她猛然睁开眼,眉头紧蹙,厉声道:
“你毒发已有一刻,为何不告诉我?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中这个毒而活活疼死吗?”
说罢,她募地反应过来,这人突然闯她闺房,就是因为毒发,可那时她偏偏正在沐浴,惊扰羞愤下竟没有看出,这人一直在强撑着。
男子眼眸波光微转,声音悠悠道:
“还好,能忍受。”
林卿璇没好气地别了他一眼:
“身为医者,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的人。”
说罢,她抬手指向一旁的客榻,语气冲冲道:
“衣服脱了,躺在那儿。”
随即便起身走到主榻旁的柜子前,打开柜门拿出医诊箱。
转过身,见这人还呆愣着站在原地,她边走上前边疑惑问道:
“怎么还不脱?”
“你这毒平常只会导致身体疼痛,但毒发之时不仅疼痛加倍,还很容易造成心脏骤停,你忘了上次自己失去意识了吗?”
说着,她似是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怪异,不确定道:
“你莫非还想等丫鬟小厮来给你脱?”
她之前就猜测过,这人身份尊贵,恐怕平日里身后都要跟着一大群伺候的人,从未亲自动手脱过衣服也说得过去。
男子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无声轻叹了口气,随即解开腰带,躺在客榻上露出健壮的胸膛。
即便是之前看过一次,林卿璇也不禁心中一悸,淡淡的羞涩爬上脸庞。
再联想到方才出浴的情景,她手中的银针差点拿不稳。
“相思子之毒,你查的如何了?”
闪躲着移开目光,她连忙慌乱问道。
男子眼神深邃暗沉,尽管疼痛让他身体微微发抖,指节分明的双手紧紧握拳,但说话的语气平静的毫无波澜:
“你可只你的母亲在嫁给你父亲前,是哪儿的人?”
林卿璇轻捻着银针扎入这人周身大穴,随口道:
“是安家村人,怎么了?”
“据我所知,你的母亲与你外祖家并无亲缘关系,当年你外祖父的村子发大水,举家迁移时他们的女儿生病离开人世,你的母亲乃是他们在路边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