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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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醒来的红雪揉揉双眼,下床后用凉水拍拍脸便恢复清明。他虽嗜睡,但若想要随时清醒亦不是难事。
应天坐在桌边,身着黑衣,脸上表情凝重:“和尔王府戒备森严,恐怕连只苍蝇都难飞进去。”
“想必是察觉到我们了。”
红雪不甚在意地回他,自己也坐到桌边。
“可惜你我伪装得这么好。”
应天半开玩笑地摇头叹息。
“他们很聪明。”
“红卿,”
应天仍是半开玩笑的调调,“对于这种情况,应该说敌人太过‘狡诈’。”
“是,王爷,是敌人太过狡诈了。”
红雪难得兴起地与他抬杠。
总地来说,红雪是比以前兴奋了些,这点红雪也清楚地知道。如果真要费力追究原因,或许是因为面对不是那么聪明——或许说是狡诈的古人,他不必费力装酷——当然他是很有装酷的天分的——某种程度上说,红雪其实,多少,有些,恶质……当然也或许是因为——正如某个疯女人所预言——某个王爷而改变,或多或少的,红雪在认真考虑他跟赵应天的事,搞笑的只是,向来随性而事的他在理智分析这件事的同时,那个做事很有头脑很有手段很有预谋很有准备的静王似乎更愿意随性地对待。
“那要实行第二套方案么?”
应天问。
“试试好了。”
红雪打个呵欠,“既然察觉我们到来仍要执意开什么生日宴会,这个三王爷对自己倒很自信。”
“又说错了,应该说是自负。”
应天纠正。
“……”
红雪扯扯嘴角,这个王爷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似乎是有较强的执念的。
“那就拜托雪儿了。”
应天起身,开始动手脱衣服。
“你放心,不会误了你的事。”
红雪也起身,径直走向大床。对于他来说,睡意可以去得快,自然可以来的更快。
红雪睡在床的里头开始酝酿睡意,睡在外头的应天又开口:“你能保证一定成功?”
“……”
同样的话向来懒得说第二遍的红雪不去理会他。
“我的意思是,”
应天微微叹气,“如果出了是,请你务必要以保重自己为首要。”
……半晌未得到回应,想必是早已睡着,知他心性的应天笑笑,也闭上眼,面侧向床的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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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利国三王爷三十大宴,宾客云集,各使者送上美女少年无数——谁都知道三王爷男女通吃。和尔却未对那些供品放上太多心思,引起他很大兴趣的是,宴厅里领导众舞女翩翩起舞的那个舞娘。绿色的双眸,明媚的彩妆——这在整个夏利国乃至整个东方大陆上都少有,而她,或者是他——让人分不清性别的清纯妖孽的浅笑,吸引了在座大多数人的眼球。
连隐藏在众奴役中的应天都转移不开视线,想着他竟会答应放这么一个宝贝出来害人……
红雪并未去理会“自己”
的王爷,他正全心全意地在……勾引夏利国那个王爷。优美的舞姿是一天前使计混进这个乐舞团并“不小心”
被领班发现美貌与才能,手把手较了两个时辰后的结果。连领班——一个曾经无限辉煌过的舞娘——都自叹弗如红雪的跳舞天分。加上知道和尔的性向,于是乐得献上红雪这个阴柔的美人。就算知道半路上冒出的人必定有可疑之处,但领了赏就闪也不会给她带来太多麻烦。只是她可从未教过红雪那勾人的眼神,完全是他无师自通。
一曲终了,红雪与众舞娘微微福身欲告退,却听大堂最高处坐的男人发话:“美人跳得漂亮,可否为本王再跳一曲?”
红雪晶亮的眼神带着些疑惑带着些羞涩直勾勾地看了他会,才抿嘴浅笑着点头。
众舞娘会意退下,独留红雪在大堂上,一旁的侍女递上绒扇,朝乐师微微点头,红雪随即随乐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