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完,赵兴远干脆捂住了双眼,只要他看不见,这件事就跟他没有关系。
孙家父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牛力的拳头就招呼了上来,拳拳到肉不说,用的力气也丝毫没有收着。
原本还硬着骨头叫嚣的孙家父子,很快就像两摊烂泥一般,本来想晕过去,可身上实在是疼,疼痛让他们清醒。
谢松此刻有些麻爪,这县令大人不制止,反而是捂着眼装作不知道,那他,是拦还是不拦?
还没等他犹豫出一个结果,只见牛力一手一个,抓着孙氏父子两人的后脖子就把两人提了起来,一路就这样提到了后衙。
脚步声渐远,赵兴远放下了手,脸不红心不跳地咳嗽了两声,吩咐谢松去将各村的村长及里正都通知一声,明日来县衙商讨组建民兵一事。
虽然有些好奇孙氏父子后续的遭遇,但谢松知道,今日能看这一场热闹已经是运气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牛力那般神力的,但还是要说一句,真解气。
话说牛力提着孙氏两父子到了后衙,轻轻一甩,就把两人扔在了地上。
“爹,爹!”
听到牛力声音的赵昌荣赶紧从房里跑了出来,气呼呼地一巴掌拍在他背上。
“你小点声!双双在睡觉呢!”
听到女儿在睡觉,牛力赶紧捂了捂嘴,然后压低了声音,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
“这就是昨天说的那个恶棍,还有这个什么东卫所的孙千户。”
千户?正五品,嘿,比他低半级,赵老爷子一改刚才和蔼慈祥的模样,冷着一张脸。
“你二人是何身份?为何见了本伯爷还不下跪?”
伯爷?这穷乡僻壤哪里会有伯爷,孙庸不屑一顾,身上又疼的厉害,干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耍赖。
赵昌荣一个眼神,牛力瞬间明白。
只见他上前两步,揪着二人的衣领子,先是将二人提起来,然后往下一扽,两人迫于牛力的神力不得不半跪在地,不然双腿要废。
孙庸何曾受过这种屈辱,他入军营时,他爹是千户,他爹死了,他就是千户,这还是头一回这样被人下面子。
“放肆!你今日挡得住我,挡得住我东卫所上千军士吗?”
“快给本官放开!小心本官带兵来剿了你们这群贱民!”
声音之大,吓得白日里补觉的牛双双身子一抖,白香芝哪里忍得了这个,打开门对着牛力就开骂。
“你这个爹是怎么当的!孩子都被吓着了!”
听说外孙女受了惊吓,那还得了!赵昌荣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两针下去,孙氏父子俩立刻失声,再也不出半个音。
“卸了他们一只手,晚点我再来接。”
收拾了院子里两个仗势欺人的狗官,赵昌荣又狗腿的回房,好声好气地哄着老妻。
“外面怎么回事?”
白香芝手里绣着一个褂子,这尺寸,一看就是给他的。
赵昌荣心里美滋滋,将今日的事情说给老婆子听,说到二人被牛力痛打了一顿,白香芝还拍了拍手,“就该治治他们!”
“老头子我还扎了他们两针,这没个十天半个月,这两人是别想开口了。”
比了一个扎针的姿势,赵昌荣等着老婆子夸他,结果半天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外孙女。
“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