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反抗了。这枚戒指,也已戴好。以后,她就被牢牢套住了。
贺舟:“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惊喜。”
他又说:“结婚时,没用心准备戒指,这回补上,不晚吧?”
无望了。
许倾尘累了。
她微仰头,把心情完全平复好,逼着自己接受现实,她摇摇头,走了。
谁也不知。
在这个秋天,许倾尘的心非常短暂地活了几次。现在,彻底死了。
挺好的,离冬天不远了,我和树一起干枯,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认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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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命的人不止许倾尘。
市南。
郊区废弃工厂旁边,有一老旧小区,没有门卫,铁门坏掉了,常年半开,往里走,一脚踩到垃圾是常事。这里住的大多是穷人,谋生已经很困难,至于居住环境,能将就便将就。
要是搁往常,苏音定会弯腰将垃圾捡起,但今天,她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
走到二号楼,门口趴着一只狗,浑身脏兮兮,它在乖乖睡觉,苏音不想吵它,把铁门轻轻推开,从缝隙中钻进去,上楼。她住七楼,没有电梯,要爬好久的楼梯。
只走两层。
苏音就喘了。
那天,许倾尘在她前面,也是走楼梯,她却没感觉怎么累。
现在,没那种劲了。
苏音看着暴露在外的电线,生锈且铺满灰尘的下水管,以及贴了满墙的小广告,越看越烦,她骂了句脏话,随后将包甩在背上,踩着脱落在地的墙皮,快速走。
等走到门口,看见贴在门上的小广告,乱七八糟。开锁的,黄色的,什么都有。
苏音将它们全扯下,把钥匙捅进锁芯,使劲转了好几下才打开门。瞬间,扑面而来的灰尘蒙住她的脸。
苏音也没换鞋,换不换鞋无所谓,水泥地怎么踩都那样。可是苏音往常都会换,现在却没有。莫名其妙地,她开始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聒噪地在屋子走了两圈后,还是换了鞋,然后,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真活得连狗都不如。”
她自嘲道。
苏音总是很沉稳,不焦虑不抱怨,更不会翻来覆去地把一件事想到反胃。她知道自己很不对劲,所以她闭上眼,努力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再睁开眼,她确实不暴躁了。
可她这种人,越是清醒,越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揉捏眉心,在后悔一件事。
如果当时,能把车骑快点就好了。说不定能追上她。
能吗?
不能,肯定不能。
苏音用力叹气,起身从电视柜里随意找了部影碟,连上插头,打开dvd机,放入影碟,拿起遥控器按了两下,再次躺回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