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平庸。”
段冲摇头。
宁淑华被他这吞吞吐吐的模样给惹恼了,气道:“一口气说完!”
“哎——”
“我说我说。”
段冲苦笑一声,才道:“曹仁资质不行,但是身家不菲,又诚意十足。只要能拜师,就愿奉上二十两纹银。往后每月孝敬五两,若传授两门武技,则十两,三门十五两。”
“……”
“……”
宁淑华怔了片刻,到底是听明白了。
原来不是犹豫。
而是被钱给砸傻了!
“二十两拜师费!”
“每月至少五两孝敬!”
宁淑华张张嘴,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被砸懵了。
夫妻相对,二人沉默。
良久后。
“师兄怎么想的?”
宁淑华看向段冲。
“我——”
段冲迟疑片刻,犹豫道:“既然曹仁诚意十足,我大可收他入门。往日不也有许多富贵人家向我岐山捐献钱银,以求家中子弟能上山学艺。”
收钱收徒!
这不丢人!
眼下他们一家几乎山穷水尽,寄居好友家中,虽说好友豁达,但难免有寄人篱下之嫌,不是长久之道。
倘若收下曹仁,二十两纹银可暂解钱银用度的难题,往后每月至少五两。哪怕三五月即止,挣个几十两也能让一家人在西京城顺利落脚。
那时,夫妻二人一身伤势兴许调理妥当,就不必在为生计问题担忧。
这是权宜之计。
亦是旱中甘霖。
只是——
“这人如何肯在师兄身上下这么大的功夫?”
“可是黄兄——”
宁淑华又想到一桩,心中犯疑。
“淑华!”
段冲脸色一肃,打断话语。
“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淑华也自知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