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呆瓜已经穿着袭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的赫然是那本他丢弃了的画本。
眼见姜戟走到床边,呆瓜也放下画本,急忙将他扯到身旁。
“怎……”
不等姜戟问话,呆瓜就跨到了他身上,然后低头吻了上去,只是吻的时候还颇不专注地偷看着画本。
姜戟被他压着,鼻间满是呆瓜身上淡淡的甜香味,不禁也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呆瓜却突然跳下了床,很是惊恐地指着姜戟身下,“姜姜,你,你的小鸟,要起飞了。”
尴尬的事情在姜戟再三的冲冷水澡中结束。
待他回到房的时候,呆瓜已经趴在床上睡熟。
这几年跟姜戟同床之后,呆瓜睡相也收敛了许多,此刻也缩在靠墙的一侧,给姜戟留出大半的位置。
姜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小心地抽出他压在脸下的小画本,边放入自己的衣服里边道,“这画本,我就先没收了。”
呆瓜似乎听到了姜戟说的话,嘤咛一声,微微嘟起了嘴。
姜戟吹熄油灯,又解了外袍躺倒呆瓜旁边,还没动作,就见呆瓜像是感受到了热源一般凑了过来。
“姜姜。”
呆瓜呓语,然后抱着姜戟的腰,将头整个埋在他胸前,“练功。”
练功?
姜戟一愣,转念又想到呆子把那小画本当做武林秘籍的事,不由笑出了声。
他微微侧身,伸手把呆瓜抱住,低头在他头顶亲亲,“你还太小,等你再大些,我们一起练。”
呆瓜已经睡熟,刚才也不过是自言自语,现下自然不可能回答姜戟的话。
“不过,你只许同我一人练功。”
蓦地,姜戟又径自开了口,“否则,我割了那人的小鸟。”
“阿,阿——阿啾!”
呆瓜闷在姜戟胸口,突然打了个喷嚏,算是回应了姜戟的话。
姜戟顿了顿,不禁失笑道,“不过像你这么呆,多半只有我会喜欢你了。”
殊不知他这时的笑容,竟也被呆瓜感染,带上了几分傻意。
一个月后,秀才的姐姐带着小孩上了皇城,同行的还有秀才的母亲,说是儿子在这边安了家,所以老人家也过来住些日子。
呆瓜和姜戟与秀才一家子也很是熟稔,听说他们要来,便早早跟秀才忙活着做菜迎接。
不到午时,宁淮安就从城门口把秀才一家接了过来,可仔细一看,来人竟只有母女俩加上个孩子。
“姐夫呢?”
宁淮安有些不解,这孩子尚小,母亲也已经年迈,作为家里的男人,多少也应该护送着过来才是。
秀才的姐姐叫宋致念,和秀才长得很像,眉目间夹着几分温婉,算是泱州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闻言,她却是蹙起细眉,神色间有些黯淡道,“他,有事忙。”
眼看宋致念不愿多提,宁淮安也没有多问,转身讨好秀才母亲去了。
他们到宁家的时候,饭菜刚好上齐,呆瓜已经眼巴巴地抱着碗坐在桌边。
“馋不死你。”
姜戟笑话他,可受理却还是拿过一只鸡腿给他,“快吃,不然等秀才的小外甥来,你就不是最小的了,只能吃旁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