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欺负他?谁说的?”
姜戟更是一头雾水。
“我猜的!”
宁淮安很肯定,“呆瓜说他委屈!”
听到这话,姜戟也顾不上搭理宁淮安,低头看向呆瓜,“为什么委屈?”
呆瓜却苦着脸指指地上,“小糖糖,刚才,从我嘴巴里面,跳出去了。”
“胡说八道。”
姜戟失笑,“分明是你自己没注意,害它掉了出去。”
“可,没吃完。”
呆瓜很是惋惜地望着药丸。
“别委屈了,待会儿再给你吃一颗。”
姜戟笑着摸摸呆瓜的头,然后瞥向了宁淮安。
宁淮安有些哑然,原来委屈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可呆瓜脸上怎么都是血?”
宁淮安还有些不服。
“可能吃了太多大补的东西。”
姜戟说到这里,又抬头看向宁淮安,“以后饭桌上不许点那么多奇怪的食物,呆子管不住嘴,要是天天流鼻血就怨你。”
宁淮安觉得冤枉,怎么到了最后罪魁祸首竟是他。
呆瓜也顾不上他们还在说话,便缠着姜戟给他吃药丸。
姜戟拿他没办法,就带他走到了药箱边,然后摸出了药丸塞进他嘴里。
而宁淮安望着这俩黏在一起的架势,深深觉得自己来姜戟房里消磨时间完全就是个错误的选择。
就在邻城歇息了一晚,他们又开始了马不停蹄地赶路。
呆瓜早没了头几天的新奇感,反而捂着鼻子坐在马车的角落里很是安静。而姜戟就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盐水花生剥着,花生米也尽数落到了呆瓜的肚子里。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呆瓜猝不及防地朝前一倒,把自己被大白鹅啄伤的鼻尖磕在座位上,急忙痛叫出声。
姜戟哭笑不得地把他捞了起来,然后小心看了眼伤口,确定没有出血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笨死了,下次要摔倒了就抱住我,让我给你当肉垫子。”
“唔。”
呆瓜扁扁嘴,表情很是委屈。
“好了,下车看看。”
姜戟拉着他走出马车,却远远看到了渡口,这才也明白了宁淮安的突然停车。
他们收拾的行李在这几天也被呆瓜吃了个大概,所以提着几个包袱就这样上了船。
从这里到皇城的船只不小,足足有三层,船上各色各样的船客也很多。
呆瓜好奇地摸摸这里又瞧瞧那里,最后更是在船边停下来低头看底下流动的水。
上船的人很多,姜戟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身边的人没了踪影,顿时白了脸,撇开人群就按照原路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