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萧婧华檀口微张,“抱歉二皇兄,我不知道。”
“无碍,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长兴笑得没心没肺,“不过我是偷跑出来的,你可别告诉别人。”
他因逃课被崇宁帝禁足一事萧婧华也知,闻言一个劲点头,发上凤羽在夜风中轻颤。
萧长兴低眸看着萧婧华,“殿上之事,我听说了。婧华,若父皇当真要让你去和亲,你愿意吗?”
萧婧华不接思索道:“怎么会?皇伯父不会勉强我的。”
她话里的笃定让萧长兴微微怔住,随后笑了,“也是,父皇向来疼你。”
看了眼挂在夜幕中的明月,萧长兴缓缓道:“好了,我该走了,你可一定保密。否则若是传出去,父皇非得再罚我一顿不可。”
他叹气,“再过几日便是秋猎了,一年就这么一次,我可不想被困在宫里,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出去潇洒。”
萧婧华保证,“我嘴一向严,二皇兄放心吧。”
萧长兴对她眨眼,摆摆手走了。
目送他离开,萧婧华转身回去。
殿内和她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大抵就是喝醉的人多了些。
她一落座,乐宁便凑了过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多在外边透透气不行?”
乐宁撇撇嘴,只当她是因和亲一事心情不虞,大度地不和她计较。
“秋猎快到了,你们说我带哪些衣裳比较好?”
她已到适婚之龄,加之有和亲一说,最近安贵妃正焦头烂额地忙着在为她择婿,生怕膝下唯一的女儿就此远嫁北夷。秋猎这种各家儿郎大展身手的时机自然不能放过,没准看对眼了,就多个女婿了呢。
萧婧华没接话。
端和的母妃良贵人有着和安贵妃同样的忧虑,她这几日也被母妃灌输了不少早些定下早些安生的话,隔着萧婧华,与乐宁积极讨论起来。
说着说着,乐宁忽而问:“对了琅华,上次灯会那两名公子瞧着还不错,他们都有婚配了吗?”
萧婧华回忆了片刻,发觉她说的应该是邵嘉远和宁拓,闻言摇头,“应当没有。怎么,你看上他们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