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姜宓还愿意接受他,他已?经很高?兴了。
姜宓在担心什么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此事他已?经着手去办了,等办好了他再来求娶。
“好,都听?你的。”
姜宓稍稍安了心,她看了一眼?盛怀隽身上的作训服,问?道:“你是从军营回来的吗?”
盛怀隽:“嗯。”
从前盛怀隽都是默默做事,从来不跟姜宓讲,在围场时他发现有些事情讲了要比不讲效果好。
所以,他补了一句:“听?到你这边发生的事,我有些担忧,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紧过来了。”
他听?说姜宓在府中将事情摊开时着实?吓了一跳。当时他正在校场上,想都不想,骑上下属的马直奔京城。直到看到姜宓的那一刻才?终于安心。
盛怀隽很少这般直白地袒露自己的心声,他虽说的是实?情,但也有些不习惯,讲起?来也是干巴巴的。
姜宓前世受够了盛怀隽的不言不语不解释。即便盛怀隽说得没什么情绪,可?她却很吃这一套。至少,她不用再去费心思猜盛怀隽的心思了。
“你穿着戎服过来就不怕御史看到之后参你一本?”
盛怀隽才?不在意这些事,那些御史们哪日不去参人才?奇怪,他虽规规矩矩的,但从前也被御史们参过。参了又如何?他没犯什么大错,无关痛痒。
看着姜宓眼?中的担忧之色,盛怀隽很想宽慰她两句,让她不要为自己的事担忧,但转念一想,还是说了自己真实?感受:“虽有些麻烦,但也不怕。为了见你一面,一切都是值得的。”
姜宓很感动?。
尤其是在这种众叛亲离的情形下,盛怀隽能这样关心她,她真的很感谢他。
姜宓:“我如今没事了,你快些回去吧。”
盛怀隽知道姜宓在担心他,又揉了揉姜宓的头,道:“好,等我空了再来看你。”
姜宓:“嗯,你去忙吧。”
盛怀隽走?后姜宓就回了府中。
太傅府都安安静静的,仿佛早上的事从未发生过,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平静的下面是暗流汹涌。
除了姜宓,无人吃得好,无人睡得着。
姜宓将心声吐露之后内心畅快极了。
她原以为自己生来不祥,如今发现并不是,禁锢在身上的枷锁一下子没了。中午的时候她多吃了半碗饭。午睡了一个时辰。
醒来后突然发现自己无事可?做了,浑身轻松。
想到盛怀隽之前说的事情,她让连翘准备了些针线和布,打算为盛怀隽绣一个荷包。
盛怀隽很喜欢穿深色的衣裳,尤其是黑色,她想为他绣个黑色的荷包。
“怎么没有黑色的布料?”
自从发生了早上的事情连翘就一直在暗暗观察自家姑娘,生怕姑娘想不开做傻事。结果她发现自己想错了,姑娘不仅没有想不开,反倒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比从前还轻松了许多。
此刻还有心情绣荷包了。
“姑娘不是一向不喜黑色么,怎么想起来找黑色的布料了?”
姜宓:“给别人绣的。”
连翘想了想,问?:“是给世子绣的吗?”
姜宓承认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