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除非能证明李婆子背后的主子不是祖父,否则此事非常难办。”
连翘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怎么会这样啊,咱们真是倒霉死了,那李婆子不仅自己偷了军中的兵器,还想杀了姑娘,怎么最后做错事的又变成咱们了。”
姜宓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她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
不,谁说前世和今生一样了,分明不一样!
虽说她暂时还不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连翘一边哭一边骂:“真是个挨千刀的,死一万遍都不解恨……”
姜宓坐直了身子,握住了连翘的手:“连翘,我有办法了。”
连翘止住了骂声。
姜宓:“多亏了你提醒。”
连翘擦了擦眼泪,想了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话,难不成是骂了李婆子?
姜宓:“先坐下来歇一会儿吧,喝口茶,庄子上的茶叶都是上好的,泡茶叶的是山泉水,有一股清甜的味道。”
连翘:“姑娘还没喝怎么就知道了?”
姜宓神色一顿,道:“闻出来的。”
连翘:“姑娘好厉害。”
姜宓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果然还是熟悉的味道。
前世她时常跟着盛怀隽来这里住几日,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很熟悉。不过,这一次定是最后一次了,她以后不会再来了。等这件事解决了她就和盛怀隽没有任何牵扯了。
虽说两世李婆子的事情都是她捅出来的,可有一个关键的点不同。前世她是不知不觉做了引路人,今生她是主动举报的李婆子,他们府完全可以说是在清理门户。而且,李婆子刚刚派人追杀她更是能说明李婆子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
这两件事都有盛怀隽作证,他们再想将这盆脏水泼给太傅府就难了。
祖父是个文官,最注重名声。只要熬过了前几日,大家不将脏水泼到祖父身上就好了。按照前世的发展,朝廷很快就会查清不是祖父所为。这样祖父的名声不会受损,也不会被此事牵连,被迫致仕。
此事还差盛怀隽的配合。
约摸一个时辰后,盛怀隽回来了。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姜宓站起身来,急切地朝着外面走去,恰好盛怀隽走进来,姜宓撞进了他的怀中。
盛怀隽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朝着自己袭来。
这味道……竟然跟那日梦中的味道一致。
盛怀隽一时之间竟忘了推开姜宓。
虽说是姜宓撞的盛怀隽,然而盛怀隽没什么感觉,姜宓却被撞得鼻子酸痛。意识到自己还在盛怀隽怀中,她快速后退两步,捂住了鼻子,缓解这种不适。
怀中的温暖骤然消失,盛怀隽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般,心空落落的。
姜宓很快就缓和过来,看着盛怀隽阴沉的脸,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盛怀隽这个人不苟言笑,看似冰冷,实际上也是这样的人,得罪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他讨厌别人碰他,身边除了寒风几乎没有服侍的人。
“对不起,世子,我刚刚太着急了,不小心撞到了您,都是我的错。还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
盛怀隽眯了眯眼。
他有这么可怕吗?
鼻间仍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他抬手拍了拍胸前被姜宓撞到的地方,试图驱散这种能扰乱自己心神的味道。
姜宓瞧着他脸上熟悉的嫌弃和厌恶,紧了紧手中的帕子。
盛怀隽沉声道:“姜姑娘可以回去了。”
姜宓紧了紧手中的帕子,道:“世子,我刚刚隐瞒了一些事。”
盛怀隽一双冷眸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