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自私,还很天真。”
祁昭若有所思的说。
这三个词里,除了‘天真’之外都是贬义词。
“既如此,你当初为何娶她?政治联姻?”
金梧秋又问。
祁昭没有否认:“嗯。我娶她那年十六岁,她十八岁,也是我外祖去世一年后。”
“我此生最愧疚的便是外祖,他待我极好极好,我却未能报答他,反而还令他陷入两难境地,他死前,我哭得肝肠寸断,是真感觉到五脏俱裂的痛,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谢家,为了让他瞑目,我做了个‘永保谢氏尊荣’的承诺。”
“可当时的我远没有现在这么强,内忧外患,除了联姻,我没有更好的办法让谢氏维持尊荣。”
“说来好笑,我不喜欢表姐,表姐也不喜欢我,我俩婚后,如非必要庆典,私下从不见面。就这么维持了半年……”
金梧秋静静的听祁昭诉说他与元贞皇后的事,原来人生的无奈,并不会因为你是皇帝就格外开恩。
“半年后,元贞皇后就病故了吗?”
金梧秋问。
祁昭没有说话,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金梧秋到此为止,不再追问这些令他不快的事,而是指着远处一座高耸入云的圆顶宫殿问:
“那是何处?”
祁昭回道:“钦天监的观星台。”
“那边呢?”
金梧秋又另外指了一处。
“芙蓉殿。从前淑太妃住的地方,她做的白糖糕可好吃了。”
祁昭说。
金梧秋见祁昭语气轻快些了,故意问他:
“我怎么觉得,这皇宫还没有我的涌金园安全呢?”
祁昭不解,金梧秋又说:“就好比现在有个刺客出现,卢总管离得那么远,救驾怕是也来不及吧。”
祁昭想了想后,对这半空喊了声:
“高影。”
一道黑影迅速出现在凉亭之上,如鬼似魅的身手,把金梧秋都看呆了。
祁昭一挥手:“下去吧,没事。”
然后,高影又如来时那般,神秘莫测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