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要不然你又不爱吃饭,难道我会喊你来摘星楼吃饭吗?”
金梧秋:……
“大少爷,你知道摘星楼多难订吗?若我今晚订不到怎么办?”
金梧秋终于有点理解珍珠姑娘有时候抓狂是为什么了,这家伙的想法确实欠揍。
祁昭拉住金梧秋的手,说:
“若订不到,我便带你飞上去看。”
金梧秋以为他说笑:“怎么飞?你当你是神……啊!”
‘神仙’还没说完,祁昭就搂着金梧秋的腰跃下窗台,几个翻转过后,金梧秋才觉得脚再次落地……不对,不能说是落地,而是落在屋脊之上,摘星楼的屋脊之上,抬头就是一轮圆月,清辉照人。
而他们脚下和眼前则是万家灯火,蜿蜒彩龙。
暌违已久的高处美景让金梧秋暂时忘记了身处屋脊之上的恐惧,此时的夜风夹杂着千家万户的烟火气,闻起来并不清新,却仿佛能安抚人心。
祁昭扶着金梧秋在屋脊的空处坐下,让她暂时先扶着瓦楞,自己则翻身回了雅间,不一会儿,从软榻上取了一张小矮桌上来,用瓦将桌腿垫稳后,他在回雅间取酒取菜。
这超乎寻常的举动,把上来送菜的伙计都震惊到了,祁昭干脆让他们把酒菜送到窗边,由他接过送上屋脊,如此反覆了七八趟,矮桌上已然是酒菜俱全。
金梧秋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用餐,新奇的同时又有点质疑,有没有到屋顶上来吃饭的必要,直到光华门前的第一炮烟花在前方上空炸裂开来,那绚烂的色彩将也空照亮,让金梧秋在黑夜里也看到了五彩斑斓的光。
这时祁昭递给她一杯酒,金梧秋接过与之相碰,就着第二发,第三发,第四发……仿佛无穷无尽的烟花,饮下一杯酒。
这一夜,他们没怎么说话,因为说了也听不清,干脆专注的品菜、品酒、品烟花、品爱人,两人十分默契,每回只要有一人看向对方,对方就会立刻感觉到,继而回望,对视。
在最大的一发烟花在空中炸裂时,祁昭探过身子,捏着金梧秋的下巴,印下一吻。
金梧秋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一个浅浅的吻而软了身子,差点滑落时,被祁昭一把捞住,他用抱孩子的姿势将金梧秋稳稳横抱在腿上,以不容退缩的强势,再次吻了下去。
后来烟花炸了多久,祁昭就抱着金梧秋吻了多久,直到夜空恢复了安静,两人亦舍不得分开。
那一夜的事,金梧秋所记不多,但屋脊上的烟花之吻却在她记得的两人所有的回忆中,占据极高的位置,每每想起,都会有种浑身冒泡的幸福。
就好比现在,金梧秋看着樊掌柜重新给她送上来的一桌丰盛酒菜,忽然笑了出来,被发现后,用干咳掩饰尴尬,祁昭也有点不好意思,表面上虽然依旧从容,但两只泛红的耳朵却出卖了他。
“明日圣寿节,你们会很忙吧?”
金梧秋吃了一口菜后问。
祁昭点头回道:“嗯,这两日都挺忙的,明日宫中有庆典,丝毫脱不开身。”
金梧秋表示理解:
“无妨,明日我正好要去郊外庄子一趟,晚上估计就歇庄子里了。”
祁昭问:“歇庄子里?安全吗?”
金梧秋笑道:“当然,自家庄子若不安全,我金氏也别在商场混了。况且珍珠和琥珀都跟着我呢。”
祁昭叹道:
“若不是明日,我亲自陪你去才放心。”
金梧秋轻声安慰:“放心,不会有事的。”
祁昭略感遗憾:
“我也知道不会有事,从前没有我在身边,你都好好的,我就是……瞎担心。”
金梧秋见他紧张自己,不禁笑得更欢,祁昭佯装要拿酒灌她,吓得金梧秋赶忙躲闭,摘星楼上,欢声笑语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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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日。
金梧秋在城外庄子里盘了一天帐,原以为要入夜才结束,没想到傍晚就忙得差不多了。
庄头留她们在庄子里歇下,金梧秋见天色尚早,此时若赶回涌金园还不算晚,便婉拒了庄头好意,被他硬塞了好些庄子里自产的瓜果蔬菜后,启程回城。
她们马车发动时,回城必经路上的一片树林中正埋伏着一辆马车和几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