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家伙是要逃往欧洲!”
左廷泰眼睛一亮,“若是这般的话,他必然会乘坐火车一路赶往西南,然后再搭乘远洋商船出海,经黔州(今南非),过好望角,直接逃到欧洲去。”
“没错!”
巩启斌点头说道:“但是,这家伙比我们提前两跑路,而且大兴至西南区尚无连通电报线路,无法提前通知那里的同僚将其截获。现在,我们只希望,这贼子能因为各种意外情况,稍稍耽搁一些时间,以便咱们能有机会追上他。”
——
8月5日,昆州省,桂州城(今澳洲珀斯市)。
“该死的齐国人!”
再次回头望了一眼那间银行招牌,维克多·沙逊是恨得牙痒痒,嘴里恶毒咒骂一句,便带着随从,匆匆登上一辆租来的马车。
“沙逊先生……”
雷多纳·贝文低声问道:“我们需要在这里等两吗?”
“我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一多的时间,不能再继续停留了。”
维克多·沙逊摇了摇头,眼神阴郁看着窗外街景,“我们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从后面追过来。不,我们不能将自己的生命置于这种不确定的危险当中。我们还是要想办法,早点离开汉洲。”
“可是,我们手头上的纸币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兑换出足够多的金币和银币!”
雷多纳·贝文苦着脸说道:“我们若是拿着一大把齐国纸币到了欧洲,可能没有国家会认可这种货币。如此一来,我们相当于带了一堆废纸!”
是的,沙逊一行人遇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当初抵达汉洲境内时,按照齐国货币管理法令,已经将手头拥有的各色金币和银币兑换成金圆券这种唯一法定交的货币。
本来以为要在齐国长期定居,并着手进行大规模的投资的情况下,他们手里据有大量等同金价格的纸币,并不是多大的问题。甚至,按照购买力计算的话,他们拥有的货币财富,还要比在巴格达时期为多。因为,齐国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工业生产国,各类工业制成品和日常消费品,基本价格指数可比其他国家和区要低得多。唯一比较贵的要素,可能就是人工了。
沙逊来到汉洲时,携带了过三十万元之巨的金银货币,在随后一年多的时间里,购买土和房屋,投资建立银行,租赁大楼,以及向一些齐国权贵敬献财物,林林总总,差不多花了二十多万元,剩下不到八万元,是作为备用资金所用。
结果,因为一场“意外”
的大火,使得他们不得不仓惶逃离大兴,身上也仅带着不到一万元金圆券。
可恼的是,就这一万元金圆券想在银行兑换相应的金银货币时,却被告知,需要提前预约,两日后才能进行兑换。
这让沙逊又惊又怒,你们齐国人不是宣称货币自由兑换,没有任何限制吗?
你们不是说,任何一家银行都有义务为持有金圆券的客户兑换足额金银货币吗?
但是,那些银行的服务人员非常有礼貌告诉他,按照帝国中央银行的统一规定,凡是过一千元以上的大额货币兑换,都是需要预约的,而且每日限额只能兑换两千元,概莫例外。
没错,我们齐国对任何货币兑换,没有设置障碍,但总要给我们一点时间,调配相应的金银货币吧!
面对这种情况,沙逊既感到万分的无奈,又充满了无尽的焦虑。
在齐国这种连基层乡镇都控制得十分严密的国家,他们这些犯了事的外来人,根本无从藏匿。迁延时日太久,等大兴传来通缉他们的文书,那么手中所持有的临时居住凭证,说不定就成了军警抓捕他们的有效证明。
可要是兑换不出足够多的金银,即使能逃到欧洲,两手空空的情况下,那要如何生存,如何东山再起?
“沙逊先生……”
雷多纳·贝文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沙逊先生,我们或许可以试着找那些下势力,来兑换我们手中的纸币。”
雷多纳·贝文低声说道:“不过,我们可能会因此损失不少。当然,这种行为是存在一定的风险。”
沙逊闻言,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寻找下势力兑换手中的纸币,肯定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他们这些没有任何背景的外来者,说不定就会被那些不讲信义的黑暗势力坑得底裤都没有了。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那些黑暗势力,或多或少会与齐国军警有所勾连,会将他兑换大金银的事通报给他们,继而引来怀疑的目光。
“我有一个主意。”
维克多·沙逊沉吟良久,然后轻声说道:“我们或许可以到码头碰一碰运气。除了寻找一艘前往欧洲的商船外,还可以接触那些准备在这座城市采购和贸的外国商人,将我们手中的纸币以一定的折扣,跟他们兑换相应的金银货币。我认为,只要是一名商人,一定会非常想占这种便宜。……你们认为呢?”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贾维斯·沙逊点头说道:“若是我们运气足够好的话,我们说不定今就能将手中的纸币全部兑换成金银货币。……那我们现在就赶往码头吧。”
维克多·沙逊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耶和华保佑,希望我们最终都能安然离开这块邪恶而暴虐的汉洲大6!
就在沙逊一行人所乘坐的马车突然改变方向,径直朝码头驶去时。一辆跟在后面的马车,也随之改变行驶路线,循着他们方向,悄无声息尾随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