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就让公司的车送她回家。
沈舒瑾还想着最近没工作可以和蒙梦出去玩玩,结果回到家这人就给她留了个纸条说她爹让她赶紧回东北。
一个人待着也无聊,沈舒瑾索性打了个车又回爷爷奶奶那边去了。
。
九月一过,炎热如申城也开始转凉,时不时下点小雨。道路两旁的梧桐树依旧挺拔,淅淅沥沥的雨滴洗涤了边边角角的灰尘。
申城有条浦江将申城分为东西两区,江上游轮业务火爆,带着两边的外滩也成为了着名旅游景点。
此时正在下雨,来外滩周围散步的也没几个人。
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长身而立,握伞的指骨分明,浦江上游轮的启航,男人抬眸远望,端的是一派悠然。
这会儿起了风,刘副局赶来时虽撑着伞也依旧被淋湿了大半。
但这会儿他也没在意这些,倒是一头雾水,齐桉以私人名义约见自己是何意图?
“小齐,好久不见了。”
即使刘副局到了快退休的年纪,也不敢在这时把自己捧得太高,眼前这位年轻人才真真是“高高在上”
。
齐桉回身望他,微微一笑,“刘局,是好久不见了,冒昧约您来见实在是事突然。”
刘副局此刻已经在脑子转了八百圈,最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他在纪检这么敏感的期间私下约自己见面。
“小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那晚辈就直言不讳了。”
齐桉微微倾身,递过去了一个u盘。
刘副局接了没收起来,“你这是?”
齐桉反倒开口,“听说刘大导演,我们这届的政协委员是您的堂弟?”
刘副局点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这里是我搜集的您这位堂弟偷税漏税,对赌失败非法集资的各种信息,不知道刘副局有没有兴趣?”
“这。。。这怎么可能?”
刘副局眉头直跳,似乎是想解释却又无从下手。
齐桉抬手示意他不用着急,“我知道您家里就你们两个小辈,长辈也都不在了,您是一步步走上来的,但您这个堂弟似乎过分了些?”
“这些年他仗着您的旗号,干了什么事,您可别说您一点都没听说过啊?”
刘副局已经开始脑壳出汗了,“这个,这个齐部,您听我解释。。。这个。。。他不是。。。”
情急之下,他竟然对一个小辈用了敬称。
齐桉再次打断他,“您放心,现在还并没有别的人知道,但我都能知道,您说这次纪检能不能查出来?”
“既然事情闹到我头上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不太可能的,您说呢?”
刘副局现在是百口莫辩,证据人家都拿到他面前了,何况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堂弟的臭得行,这下恐怕连他自己正常退休都难。
沉默了半响,这位刘副局才开口道,“我会亲自递给纪检的同志,给您添麻烦了。”
这一句话有气无力,看他的表情似乎是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