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明看见圣子的脸似乎红了红,心中嘲讽地说:“让你平时在凤兰面前说我的坏话。现如今只让你夸了一句,就觉得羞耻。”
楚长明站直了身体,把另外两个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云梦泽率先问道:“你说你萧泽君没有输,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
他说话的度越来越快,紧紧地看着楚长明,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切,楚长明对上他极具压迫力的眼睛,有些紧张地咳了一声。
楚长明说:“你先别急。这个方法可能有些冒险,但绝对不会置云仙斋的百姓于不顾之中。你冷静下来,我又没有你厉害,再说凤兰也不在这里,你怕什么?”
云梦泽有苦说不出:“不是……我不是……”
我只是在担心你啊!
楚长明无奈地打断他,做了个手势,“好了,再不快点,天都要亮了,快刀斩乱麻。”
萧泽君忽地想起来楚长明那天和他谈话时的那番话,沉思之中忽地闪现出了什么,他皱着眉头看着楚长明,拢在袖子里的手捏紧了。
楚长明见在场没人再出声了,便组织了一下要点,简明扼要地说:“先说一个前提。我已经不在有情道里面了。”
他看到云梦泽和萧泽君诧异不解的神情,圣子倒是很平静,嘴唇都没有动一下。
楚长明不想在这个方面细说,“过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说是看个人的造化。现今我勘破了另一条道路,但只悟出了一点心法,正式进入还没有——”
本来我是想找个人背叛自己的,这句话楚长明没说。
他继续不动声色地说:“我一直在思考,用怎么样的方法进入其中比较合理。”
楚长明眼珠转向萧泽君,他的半张脸都浸在月光里,平时冷淡的眸子里被月光一映衬,一流转,似乎就含情脉脉起来。
萧泽君看得几乎入神着迷。
楚长明说:“你不是,想死在我手里吗?”
“现今,机会来了。”
楚长明温言道。
杀了他……你会沾惹上杀孽的!!
云梦泽几乎忍不住沉着的涵养,几乎忍不住再提醒一遍,但楚长明并不是傻子,……他是明知道会沾惹上杀孽的!
云梦泽差点控制不住呼吸,肺里一阵窒息,他靠着掐自己掌心的行为把自己的神智唤醒过来,企图理解楚长明的行为模式。
……他离开了凤兰……云梦泽咬紧了嘴唇,想起凤兰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心里有一道声音恨恨不平地怒吼着:你是不是没有保护好他!……
圣子拿着佛珠的手放在胸前,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在念着什么,一颗佛珠被拨在掌心里,他终于停止了念叨,感到了几分安心。他外面披着的红衣折叠垂下,露出一截白色的窄袖,风细微地吹动了袖口的平整裁剪口。
萧泽君和楚长明对视着,“……你想要以杀证道?”
楚长明点头,欣慰道:“不错。但是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死。也请你把这句话等会告诉应龙。”
为了使得这些话更有说服力,楚长明把耳边的一缕长拨开,露出那只碧玉耳环,语气沾染上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你还记得这只耳环吧。这里面灵髓的主人,他和魔尊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