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才见一面就开始重色轻友了。
宁柯问:“你咋不说话?”
“……”
陶阮深吸一口气,“好好儿开你的车,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宁柯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人还真没来,摊子就老骆一人儿,摇着蒲扇还没开张。
宁柯眼神肉眼可见地黯了下去。
陶阮翻个白眼在他腰间软肉杵了一把:“打起精神,干活!”
又低声说了句,“人爷爷在这儿呢。”
宁柯眼睛亮了下,仿佛听懂了他的暗示,屁颠屁颠地凑老骆跟前儿去了。
陶阮在背后听着,硬是听他一口一个“爷爷”
叫着,从老骆身子骨硬朗长得亲切瞅着跟他亲爷似的夸到擀面皮儿的手艺,把老骆哄的眼尾炸金花,嘴没合拢过。
“兔崽子。”
陶阮笑骂一声。
“来来来,快来上两碗热乎乎的馄饨。都没吃饭呢吧?”
老骆招呼着他们坐下,还不等陶阮开口,就听见宁柯笑眯眯地说:“专门过来的,就为了吃这一碗心心念念的馄饨!”
陶阮于是安安静静吃自己碗里的馄饨,把话匣子留给对面这两爷子。
吃完宁柯照例要送他到小熊酒吧,陶阮想了想,“去公园逛逛吧。”
陶阮爱往公园溜达这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宁柯自打认识他时就知道,但也没琢磨出是为什么。好好儿一热血青年,平时下班儿了就宅家里,要不就去逛公园儿,白瞎了他师父那张脸,多如花似玉呐,就适合出去招蜂引蝶。
陶阮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要是知道了保管兜头给他来个大脑崩儿。
“行,去呗。”
宁柯狗腿地笑。
今天这一出他感谢他师父呢,要不是陶阮他还想不到去和老骆套近乎儿,人家是搞婆媳关系,他把爷孙关系搞好,也是一样的。
今儿不是周末,聚集的人少了一圈儿,石桌前只有十来号人,陶阮没上前,绕着湖边溜达了一圈。
味儿不对。
“是不是我走太快了?那我慢点儿。”
宁柯问道。见陶阮落在身后,皱着眉头表情不是很好,他还以为是自己走太快没顾上自家师父,连忙停下来放慢速度。
“不是。”
陶阮摇头否认。和宁柯没关系,他就是觉得不对,哪儿都不对。
心里空落落的。
总不能是差俩小孩儿撞他身上吧?陶阮皱着眉,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滑稽的想法。
“走了,回酒吧。”
他放弃挣扎道。
宁柯一头雾水。这是咋了?
第三晚了,韩骥今晚也没来。
陶阮不动声色地收回四周打量的视线,仰起脖颈喝了口自由古巴,周围有人低声交谈,眼神时不时往他身上跑,陶阮听到自己名字,但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甩甩手上的水汽上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