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当然没有!”
我想用胳膊肘推爱德华的肋骨,但我知道那样的举动只会让我负伤。我已经告诉过爱德华,人们将会很快得出这样的结论!试问还会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一个神志正常的人决定在十八岁结婚?(当时他给我的答案让我转动了一下眼珠。是爱,当然。)
当我面无愧色地告知了真相时,查理那愠怒的脸色好转了不少。他现在终于相信我了。
“哦,对不起。”
“接受道歉。”
然后又是一阵长时间的停顿。片刻后,我突然意识到大家都在等我开口。我抬头看了看饱受迫害的爱德华,没办法了,我想我得说些什么。
他向我微笑,然后挺直了肩膀转向我的父亲。
“查理,我意识到这件事做得有些过火。照规矩我得先问问你才是。但我绝无半点无礼的意思,只是贝拉已经同意了,我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错使她改变主意,所以就擅自作主了。现在我正式请求能得到你的恩准。我们就要结婚了,查理。我爱她远远胜过世上的一切,远远胜过我自己的生命,而且奇迹的是,她也是这样地爱我。你会祝福我们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肯定,那么平静。仅仅一段话的时间,听着他声音里的全然自信,我经历了片刻罕见的领悟,我能看见,短暂地看见他眼中的世界。这个所谓的好消息果然产生了美妙的感悟——即使仅仅一声心跳的时间。
很快我注意到查理的目光锁定在那枚戒指上。
当他的脸从中等变为红色,从红色变为紫色,又从紫色变为蓝色,我屏住呼吸,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许要采取海姆利克氏手法(一种心肺复苏的办法)确保他不会被噎着。但是,爱德华捏住我的手,小声说道:“给他一点儿时间。”
声音低沉得只有我能听见。
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为漫长,然后逐渐地,查理的面色缓缓恢复到正常。他撅起嘴,眉头紧锁,我意识到这是他一贯深思的表情。查理花了好长时间来回研究我们两个,我感觉爱德华就在我身旁休息。
“我认为自己并不是非常惊讶,”
查理咕哝着。“就知道我迟早得处理像这样的事情了。”
我呼出一口气。
“你确信这件事吗?”
查理怒视着我问道。
“我百分之百地相信爱德华,”
说这话时,我尚且没有为此失去心跳。
“结婚?然而,为什么要这么匆忙?”
他又一次疑心地望着我。
匆忙是应有的,事实上每过完讨厌的一天,我就向十九岁迈进了一步,然而爱德华却永远凝固在完美的十七岁,尽管他已经存在了九十多年。不过并不是这个原因让结婚成为必然,婚礼对于我和爱德华所做的恰当而又复杂的妥协来说是必需的预定,那是我们最终商议的结果,婚礼将成为我从终有一死到永生不死的界限。
这些当然不是我能向查理解释的。
“秋季我们将要离开一同去达特茅斯学院,查理。”
爱德华提醒他。“我想让一切,呃,更正式一些。这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我的。”
他没有夸大其词,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他们培养成的老式道德观。
【成立于一七六九年的达特茅斯学院是美国第九所历史最悠久的学院,也是闻名遐迩的常春藤学院(名牌大学的直意)之一,坐落落于新罕布什尔州的汉诺威(hanover)小镇。依利扎维洛克牧师当初成立这个学校的目的,是为了培养当地印第安部落的年轻人和年轻白人。最初的二百年中只收男生,直到一九七二年才改为男女合校,是长青藤学院中最晚接纳女生的一个。
这所学院一九九九年~二零零零学年度的学费为两万三千九百一十元,如果加上书本、食宿费和其他费用,共需三万五千四百三十七元。不过,这所学院对本国学生仍然实行“穷富不论,一视同仁”
的录取政策。只要学生符合录取标准,学院会给学生提供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