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节很是焦躁。
陈师爷不敢耽误,急忙出去询问。
“大人,出大事儿了!”
陈师爷神色不安地跑回来禀告。
“镇定!像什么样子。”
娄节甩了甩衣袖,“什么事如此慌张?”
“回大人,镇国侯府的三公子被人打了,看着还挺严重,这会儿在衙外告状呢!那个姓纪的也来了!”
陈师爷有些头皮麻。
“谁?镇国侯府?”
娄节也有些慌了,可再一听到‘姓纪的’,眼皮也不禁跳了起来。
京都府大堂,娄节坐在堂上,手心却汗如雨下。作为京都的父母官,他自然知道沈熠被赐婚的事,如今竟然被人打了,还找来这个姓纪的告上门来,娄节甚至感觉有些呼吸不畅。他定了定神,按照规程问询。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娄节轻拍了一下惊堂木。
“回大人,学生纪洲,受沈三公子所托,前来告钱氏茶楼掌柜钱锐打人损物。”
纪洲微一施礼。
“沈三公子何在?”
娄节环顾堂下,只见除了纪洲,另有一管家模样的跪在一侧,扶着一只躺椅,旁边是一名神色凄然的小丫鬟。躺椅上躺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人,但模样很是奇怪,除了鼻子和嘴巴,整个脑袋全被纱布裹着。
“回大人,这位就是我家少爷!”
阿财指了指躺在躺椅上的人,早已得了沈熠的示意,此刻便开始开始哭诉,“我家少爷本就脑袋有伤,今天又被那可恶的贼人用茶杯狠狠地砸了一下,已经昏迷了!”
话音一落,那小丫鬟也很配合地哭了起来,令人很是不忍。
“糊涂,沈三公子既然伤得如此重,为何不让他在府里好生休养,还把人抬到此处!”
娄节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回大人,少爷说他久闻大人为官清明,今天即便是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目睹大人为他伸冤!”
阿财道。
娄节被这彩虹屁拍得有点儿不知所谓,轻咳了一声道:“既如此,那本官便替沈三公子讨回公道。状纸何在?”
“在学生这里!”
纪洲及时呈上状纸。
娄节接过,快看了一遍,当看到最后的赔偿要求时,眼皮又跳了起来。
“来人,带钱氏茶楼掌柜钱锐来见!”
娄节扔出一只红签。
“是,大人!”
一旁的捕头道。
没过多久,捕头回来禀告:“回大人,钱锐找寻不到,属下打听了一番,听说是那厮吵着要给沈三公子当老子,刚巧被巡街的被禁卫府周统领听到了,当场便拖走了!”
娄节闻言,差点掉下椅子,心下暗自嘀咕:“这厮真是找死!”
可事已至此,只得派人去禁卫府提人。
半个时辰后,捕头带着一个脸肿成猪头一样的人回来了。
“大人,钱锐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