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槐道:“你根本不知道姐姐为这次比赛耗费了多少心血?为了这个比赛,姐姐已经连续一个月都没有好好的合眼了,她的服装秀都是她一个人忙活完的。”
梁越泽怔在原地,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温馨准备这场服装秀,她只需要出设计图纸,尚且如此疲惫。温槐没有人帮忙,从设计到手工制作都要她亲力亲为,其辛苦程度可见一斑。
温槐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的走出来。
“梁越泽……”
梁越泽看到温槐,折实震惊不小。
昨日见到她时,她尚且还精力充沛。今日却憔悴到脚步虚浮,脸色无华的地步。
“你怎么病的这么严重?有没有看医生?”
他问。
温槐瞪着他:“梁越泽,夫妻一场,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梁越泽怔了怔:“你问吧。”
温槐能主动跟他交谈,他总觉得这是好事。
谁知温槐开口,他的心就沉到谷底。
“茉莉老师择温馨为徒,是不是你暗中做梗了?”
温槐逼视着他的眼睛。
梁越泽瞳孔心虚的放大,手也无处安放。
这是他心虚慌张的表现。
温槐瞬间就明白了,顿时发了狂,崩溃的哭闹道:“梁越泽,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我?”
梁越泽也有些理亏,只能好脾气的安抚道:“你别难过了。你这次比赛的损失,我可以补偿给你。”
温槐冷然的睨着他:“两千万的成本,一个月通宵达旦的熬夜赶制,每天只睡囫囵觉。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赔偿我?”
梁越泽难以置信:“两千万?你哪里来那么多钱?”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温槐竟然投入了两千万参加比赛。
他忽然想起什么,气冲冲的质问温槐道:“这么多钱,你是从哪里来的?”
温槐不想把燕鸿笙扯入她的家庭战争里。她避而不谈:“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梁越泽愠怒不已:“你是不是借高利贷了?”
梁越泽觉得以温槐不讨喜的性格,不可能有人借那么多钱给她。他兀自揣测。
温槐看他的眼神真的一言难尽。
在他心里,她可能就该一辈子生活在社会底层,做一个被他奴役被他拿捏的人偶。
梁越泽见她不说话,只当自己揣测对了。他脸色愈发变得很难看:“温槐,我是绝不会帮你还高利贷的。你自己借的钱,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也没有指望你帮我还。”
温槐冷笑道。
她从不指望他对她大方一回。
毕竟,他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从来没有超过五位数。可他给温馨买的礼物,从不低于六位数。甚至他给保姆的工资,都比她高。这辈子,她怎么可能还指望他对她慷慨大方。
梁越泽气笑了:“你以为你学会了一技之长就能赚很多钱是不是?温槐,认清现实,没有我帮你铺路,你回国后找工作只能从零做起,到时候月薪几千元,你打工一辈子也还不起你现在的贷款。”
温槐道:“怕我连累你,那就跟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