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奇怪,她是一个心里似乎有很多苦、又很敏感的人,却总有开怀大笑的能力。
宋庭垣忽然问:[晚上能不能打个电话?]
江言心里猜得到答案,却仍然要钓人上钩,问:[怎么了呢?]
宋庭垣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想你了。]
[想听声音,也想看看人。]
江言又笑,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在车厢里只有她一个人:[你才去了三天。]
[四天了。]
宋庭垣说:[我九点回酒店。]
江言点点头:[好吧,好吧。]
地铁出即将到到站的提示音,她拎起包朝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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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已经近九点了。
江言给宋庭垣消息:[等等,我先洗澡。]
宋庭垣回复:[我倒也没有这么急。]
她刚刚在高利丹的店里和关东煮玩了一会。本来打算今天把关东煮接回来,但是估计接下来两天还是一样地忙,于是作罢。
毕竟没空遛,还不如放在小洋鬼子那。
今天又看见了那个叫Lucie的女孩,她和她聊了两句。
市一中,这城市最好的学校,宋庭垣以前也在那上学。
江言今天懒得用浴缸,天气冷了,在里面泡的时间太长,皮肤干燥。
她没有涂身体乳的习惯,每天这么泡下去,很快皮肤就要龟裂了。
冲洗一下,裹着浴袍就上了床。
打开微信聊天框:[我好了。]
宋庭垣说:[今天这么快?]
紧接着问她:[语音or视频?]
他从没见过江言和谁打视频,多问一句,怕她会不会有什么抵触的地方。
江言说:“都行。”
于是打了视频过去。 很快接通,看见江言坐在主卧的床上,裹着白色的浴袍,长散落下来,一副很懒散的样子。
使他想到新古典主义时期的油画。
那些丰腴、美丽的女人,在花丛或宫殿中,悠然自得的样子。
回过神来才现江言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宋庭垣问:“怎么了?”
“我脸上有东西么?”
下一瞬听见江言说——
“我想phones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