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岑寂,我要回去了。
第一天来陪他的时候,岑寂还舍不得她走,总半开玩笑地闹着要许榕留下来过夜。
现在还好,他开始忽略离别,期待相见。
只要一想到明天还可以看到许榕,眼前的离别好像也就没那么依依不舍,患得患失了。
“嗯。”
岑寂抬手遮住眉眼,也遮住了所有的光。
即使夕阳光影柔和,他依旧觉得有些刺眼,最后一秒钟,他向许榕提出离别的要求,可不可以亲亲他。
今天一天都没有和女朋友亲吻。
许榕要离开的步子一顿,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窗边,拉上窗帘。
她站在病床前,弯腰倾身,纯粹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在亲吻男朋友之前,许榕说:“当然可以,因为今天的男朋友很乖。”
一枚浅浅的吻落下。
最后要起身分开的时候,许榕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
只见某病患男朋友滚了滚喉结,嗓音泛哑,“别舔了,宝宝。”
y·ing了要。
他浑身都开始热,变得烫人。
本来想的是纯情,现在愣是被亲成了涩情。
难搞哦。
“你好会啊,宝宝。”
手臂遮住眉眼,病白的脸上只露出高挺的鼻,和一双湿润的唇。
唇角弯得明显,笑得肆意。
明晃晃又恶劣的调侃,故意拖慢了语调,存了蛊惑人的心思。
许榕脸上一热,似乎是觉得病房里温度太高,闷得她浑身都不自在,每一个毛孔都像是在叫嚣着。
她慌乱地直起身,呆愣地盯着岑寂看了两眼,见他没什么其他多余的反应,这才摆出要走的姿势。
往后跨了一步,随时都能溜的那种。
“那我走了?”
“宝宝,你再问,我就不想让你走了。”
“……”
床边刮起一阵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