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宸刚从吴清源那里下棋归来,古于义连忙把一封密封严实的信封交给了他。
“宸哥,今天店里来了两个怪人。明明就两个人,却点了一桌子饭菜。点的东西也只有牛大厨能做。两人临走的时候,让我一定把这个东西交到你的手上。”
大败而归的张奕宸心情不佳,看了看信封,除了右下角写着稻粟二字外,再无任何文字。拆开一看,信封里装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一株稻穗和一株栗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奕宸把牌子连同信封扔给了古于义。
“这……我也不知道啊!”
古于义拿着牌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见张奕宸心情不好,识地退下了。
……
明月轩,莲花厅。
明月轩的掌柜程旭民坐在孙启文身边,殷勤地夹菜倒酒。
孙启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才缓缓说道:“中州府辖内的几大城市已经完赛,不日雒阳城也将开赛。”
“为了厨艺大赛,启文兄辛苦了。”
程旭民掏出一张银票放到孙启文的跟前。
孙启文眼皮一耷拉,把银票推了回去。
“你我兄弟之间,无须这样。我这次来雒阳城,倒也有意外之喜,现一家很不错的酒楼。”
“你说的是馐馔吧!”
程旭民掏出一张面额更大的银票。
“好像是这个名字,”
孙启文瞥了一眼银票上的数字,眼睛一亮,“不过我认为雒阳城的第一酒楼非咱明月轩莫属。”
“借启文兄吉言,我们明月轩一定竭尽全力。”
孙启文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不是尽力,而是必须。”
程旭民又掏出一张银票,连同之前的银票一起递给孙启文。
孙启文见多了大世面,可看到银票上的数字,心脏还是不争气的狂跳了几下。
程旭民送走孙启文后,叫伙计牵来马车,马不停蹄地赶往程府。
莲花厅,孙启文之前坐过的位子,饭桌上一个蘸水写下的“示”
字还隐隐可见。
……
中秋节刚过没几天徐启光就离开了雒阳城,说是要去云游四方,张奕宸担心他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极力劝说他留下,自己可以给他养老。可徐启光一再坚持,张奕宸也只得同意。
徐启光离开雒阳城的时候,张奕宸是送了又送。张奕宸担心徐启光在路上食不饱,穿不暖,给他准备的行囊里除了一些应急的碎银,还放了几张大额银票。
自从徐启光离开雒阳城后,张奕宸时不时地会有意路过徐启光之前摆摊的地方,睹地思人。徐启光对张奕宸而言,不仅仅是一位老友,还是一位良师,教给了他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
这日,张奕宸路过西市,看到徐启光之前摆摊的地方围满了人,以为是徐启光回来了,心中一喜,三步并成两步,厚着脸皮挤到了前头。
“各位父老乡亲,贫道初到贵宝地,为广结善缘,欲赠三位有缘人一卦。”
“你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让小爷看看要不要当你的有缘人。”
围观的人群中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出言不逊,引得众人大笑连连。
道士也不生气,循声望去,看着口出恶言的男人,笑着说道:“我送你一卦。不出半日,你必有血光之灾。”
男人脸色一变,撸起袖子走到道士跟前,冷声说道:“既然你这么厉害,能不能算算自己有没有血光之灾?”
“当然没有!”
“你算错了!”
男人说着,抡着拳头朝道士的面门砸去。
眼看男人的拳头离道士越来越近,道士并没有闪躲的意思,站着纹丝不动。
“嘭!”
从人群中冲出几个壮汉,为的壮汉一把拽住男人的衣领,用力一拽,把他狠狠地摔到地上。
“哎哟!打人啦!打人啦!”
男人趴地上不起,大声呼喊着。
“赵六,别给老子来这套,赶紧爬起来。”
壮汉又踹了男人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