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先道歉:“我盲目地善意伤害了你。”
她犹豫措辞。“但是你从不向我吐露心声。我不清楚我的哪些行为会让你生气。”
“你对以朋友来定义我们的关系不满意吗?”
冕花抬起后足,轻踩翡翠腹部尖。微痛又有点痒,让她情不自禁松开前肢,冕花趁机挣脱,跳到一旁。
冕花注视翡翠翻过身,用发痒的腹部尖摩擦地面。
“不满意。”
她说:“你已经有朋友。”
她用前肢戳着地面的垃圾,将表面腐坏的合金戳出一个个洞。
有时候她真想通过某些办法,将体内混乱的思绪,异常波动的情感,通通灌输进翡翠体内。好让她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冕花转身,背对着翡翠。“你会有很多朋友。但我讨厌很多。”
她切割合金的动作越发迅捷,同时语速也加快。
“你总是在不该勇敢的事上鼓起勇气,该勇敢的时候退缩。”
“比如救回我,比如救这颗星球。”
动作突兀停下,风吹得她们身体轻微摆动,可这风却也异常安静,仿佛是让冕花接下来的话能更清楚地传递给翡翠。
“你从那只蜘蛛那里不是学到了吗?”
声音尽可能随意地说:“你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近我,一边将我推开。”
“让我的情绪随你的行为而波动,之后草率地用朋友来答复我。”
“谁想做你的朋友之一?”
话语里的恼火隐藏不住,足撑起身体似乎又要飞走。翡翠急忙扑过去压住她的腹部,一不小心让冕花翘起来。
她想起来之前说过的话,银月打趣说冕花要的是唯一。
但她可没告诉她,是唯一的什么?
“你不是朋友之一。”
“是的,我坦白我不知道该怎样接近你。”
翡翠不打算思考,就把话一股脑倒出。“我怕你会生气,然后再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
“即使你询问过我,试图让我对你毫无保留。”
“但我还是让你失望,将你送上飞船。这是我要做的蠢事,我不想害死你。”
“你对我很重要。”
翡翠松开足,前肢交叉侧过头观察冕花。
她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脑袋直愣愣地挺着。翡翠突然发现,她的头部靠近口器的地方也有两块粉色的圆斑,一直到后胸都是淡淡的粉色,以往她都没有注意到。
因为之前她记得是白色。
流氓
“你总能用这种纯粹的言辞说出奇怪的话。”
冕花语气懊恼。用口器啃咬前肢竖刺。